大夏皇宮,太學院
文鴛今日正和往常一樣,早早地跟在自家公主的身後,邁步進了屋。
而這會兒,她們兩人剛一進去,方才原本正打打鬧鬧的動靜再也聽不到了不說,竟是還在無意間收獲到了幾道頗為怪異的打量眼神。
頓時,文鴛皺眉,心下略微有些不爽。
再者,她這幾日可是正因著府裏的那些勾心鬥角而鬧心呢!又哪有心思跟往常一樣再凜然囂張。
畢竟,在沒有文鷺那小賤人成功當上千淩公主的伴讀之前,她在家裏,可不僅僅是憑著嫡女的這層身份而受到自家父親看重。
但如今,她不過就因為在往日裏曾當著眾人的麵,惹惱過那位什麼都不懂的傀儡小皇帝,近日,她的父親竟然就妄圖請出家法來責罰她!說她丟了他們文家的臉!
但是憑什麼?
她在那兒一心一意的幫襯著凡柔公主的同時,她文鷺同樣身為文家的女兒,在麵對他們文家的尊嚴受到外人的挑釁之時,可是並沒有為其爭辯一句!
甚至還處處跟她這個嫡姐作對!
哼,她真是想不通,文鷺這人怎麼就能這麼不要臉?
文鴛這會兒想事情想得正是投入,卻是導致她方才錯過了一個最為重要的訊息。
“什麼?你不是和本世子在開玩笑吧?你說納蘭越那傀儡小皇帝的伴讀是誰?獨孤氏?”
與此同時,眼下此刻正聽到消息的晉王世子,同樣瞪大了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在重複完那人的話,又感歎了須臾後,方才疑惑道:“不對啊,這天底下除了咱們大夏的那個人,如今又還有哪個獨孤氏?”
當年,獨孤將軍一家滿門抄斬,除了彼時不在場的獨孤滄瀾之外,難不成還有什麼遺落在外的遺孤,一不小心,又被皇室給撿了回去?
這到底是個什麼曲折離奇的故事,納蘭柯這會兒正蹙眉想著,顯然沒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殊不知,這下倒是讓始終站在他一旁的宛文蘇,不停地對他擠眉弄眼,似是在示意他……方才,他最好奇的那個人……現在,來了!
果然,下一刻,外麵的傳唱太監便在那兒拉長了脖子高喊:“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
“噗通!”
納蘭柯未等傳唱太監的話落,他耳朵隻消一聽那三個字,便不禁深覺自己這太學院裏的位置,怕是再也坐不住了。
此時的他不禁跌坐在地上,麵色難看的卻並不敢急著爬起來。
同樣,正如他這般慌張的,大有人在。
在場的諸位高門子弟們,在親眼見了這傳聞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鐵麵王爺後,幾乎沒一人不被嚇得雙腿打顫。
在場的這些人當中,這會兒恐怕隻有兩位公主的麵色能稍稍好上那麼一點兒。
不過,縱然如此,納蘭凡柔的一雙眼睛,卻始終不敢直視獨孤滄瀾。
但還好,女席這邊的小動作,倒是並未怎麼引起他們攝政王殿下過多的關注。
於是,這一天,但凡在太學院裏待過的這群高門貴子們,是壓根兒就不知道從始至終這天的課,究竟是怎麼開始,又怎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