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表哥,別生氣嘛。”
這個時候的楚陵攸隻能無恥的撒嬌賣好。
但獨孤滄瀾又怎麼可能吃他這一套?
當即,獨孤滄瀾就皺著個眉頭,對他冷聲道:“讓開。”
“本王雖在之前準許了你進來,但可沒叫你在本王這裏如此隨意。”
對於自家主子和陵攸公子的這番爭執,孤影這個做屬下的,隻能裝作看不見。
好在他這會兒把事情也彙報完了,他隻在自請將他們王爺的畫作,拿下去整理後,這才勉強算是功成身退了。
然而,楚陵攸這邊,則是待得孤影一走,便不由在那兒敞開了姿態,大肆嘲笑道:“哈哈哈,表哥!”
“你說那個賢王居然有沒有搞錯啊?”
“究竟是你們這兒的哪個公主這麼倒黴,嘖嘖,要被他這糟老頭子給派到北疆那邊去聯姻!”
“哈哈!要知道那個北疆的國主,可是比你們大夏的那個廢物小皇上年紀都還要小啊!那才是真正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
“哼,就他們北疆,還不跟這大夏的情況一樣?他們那裏要不是有那什麼大國師的權利在那兒撐著,那個地方還不早就給分崩離析了。”
獨孤滄瀾在一旁聽著楚陵攸口中的話,他手中整理東西的動作不由緊跟著一頓。
不自覺地,獨孤滄瀾沉了沉眸。
他整個人周身的氣息不禁冷了一瞬。
片刻後,他終是壓下了嗓音對楚陵攸開口說道:“出去,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下,本來早就準備好承受一番責罵的楚陵攸,這會兒反倒被自家表哥的這番反應給弄得一愣。
頓時,他不免有些不放心的在那兒凝眸看著他道:“表哥,你……不至於吧?”
“小爺我頂多就毀了你一副畫而已,哪用得著你這般上心?”
“還有啊,你那畫,不是還沒畫完麼?改天,你再好好畫一幅不行?”有了獨孤滄瀾方才那番話,之前還吊兒郎當的楚陵攸不禁跟著嚴肅起來麵容了。
但下一刻,仍是不等他在這裏問出個什麼,獨孤滄瀾卻仍是很堅定地對他說道:“出去,本王不想再重複第三次。”
伴隨著他這一聲話落,楚陵攸當即也不再自討沒趣的往他跟前湊了。
然而,等他這一走,獨孤滄瀾這一晚卻獨自在平雲樓待到了半夜。
他一個人仰頭望著那天上熹微的月光,腦海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不容易,納蘭越在沒有小瀾子的陪伴下,熬到了第二日。
等到這天的天亮之後,她在宮人的伺候下,換上了龍袍,戴上了冠冕。
接著,她在何公公的陪伴下,準備前去上朝。
無疑,這一日,他們在朝堂之上有一場硬仗要打。
納蘭越在何公公的攙扶下登上了龍椅之後,剛一坐下,便聽底下的眾人在那兒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顯然,經過這些日子的適應,納蘭越儼然已經習慣了朝堂之上這種肅穆的氣氛。
待得獨孤滄瀾率先動唇喊了平身之後,她底下的這群文武百官們,才在何公公的高唱下,漸漸把之前正待查證的那件事重新給提了出來。
“回稟皇上,攝政王殿下!”
“今朝科舉作弊一事,經過咱們三司這幾日的徹查,已經有了結果!皇上,殿下,請看!”
這時,率先站出來說話的乃是三司那邊的司法尹正陳慕林陳大人。
這會兒,他一將自己手裏的折子遞上來,底下眾人的臉上紛紛呈現出各種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