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一開口就說你是冤枉的,那本王不妨問你,花萬兩白銀,買通考官一事,不是你幹的,又是誰幹的?”
獨孤滄瀾的這番話可謂是擲地有聲。
當即就把那兩腿發抖站在一側的延大人,給問得渾身一顫。
接著,他們在場的文武百官們隻聽“噗通”一聲,竟是延大人那筆直的雙腿一折,直直地就往下跪。
唉喲!
有些老臣許是因著這聲太猛,壓根兒就怎麼太敢特意分神去看。
接著,他們隻在那兒頗為感歎的嘖嘖了一兩聲,竟又端起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模樣,在那兒拱手旁觀。
“回稟皇上……攝政王殿下!”
延大人這時正跪趴在地上,沙啞著嗓音說話。
“臣一直以來都忠心護主,愛國愛民!這輩子活了數十年可都從未做出過這般忤逆之事呀!”
“更何況,在此之前,臣更是被咱們陛下,王爺,丞相,乃至於三司等人委以重任,負責監督太學之人出題編改……又如何能做出這等監守自盜之事?”
“至於這事究竟是誰幹的……臣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絕不貿然受這不白之冤!”
延大人一把這話說完,那眼神下意識地就往他身旁的宛大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宛大人被他這一眼看得自是更覺冤枉。
他這會兒心中怒火正盛,正欲憤然開口之時,卻是被獨孤滄瀾突然接口的話給直接打斷。
“嗬,好一個監守自盜!好一個不白之冤!”
伴隨著延大人這番話落,獨孤滄瀾幾乎是立時就在那兒冷笑著接過了他拋出來的話頭。
“咱們的延大人如今把話說得這般正氣凜然,待會兒證據出來之後,本王可是希望你最好不要被打臉。”
獨孤滄瀾這話音一落,當即就讓賢王一派的人盡數變了臉色。
他們先是暗地裏互相對望了一眼,正欲在暗中傳遞對策之時,卻突然隻聽獨孤滄瀾這人在朝堂之上出口吩咐道:“來人!”
“給本王把牢裏羈押著的那兩個全都帶上來!”
“既然你們都說你們自己是冤枉的,那不妨這一次就由你們自己給本王在這大殿之上,好好地當麵對峙一番!如此,也好讓本王看看,究竟是誰敢大著膽子,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作妖!”
未等獨孤滄瀾這番話說完,賢王那邊的人,此時有好幾個都被嚇得變了臉色。
這一刻,端坐在上首的納蘭越已經敏銳注意到,他們這些人的目光,竟然都默契地往賢王那邊看。
納蘭越見狀,不禁在心底,暗哼了一聲。
而正當她歪著個腦袋,同樣對此思索著對策之時,那邊,宮裏的禦前侍衛已經押著牢裏的宛文蘇和秦沐風二人,往朝堂之上走了過來。
這一路,秦沐風的麵色倒是相比著一旁的宛文蘇,顯得較為平淡。
宛文蘇之前在並未進殿之時,他的麵色還好。
但等到他一進殿之後,他整個人的臉色可以說“唰”地一下完全就變了!
尤其是這一刻,當他的目光和自己的父親兩廂對視之時。
他的眸裏,幾乎正冒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
宛文蘇怒上心頭之時,他不禁想起了,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