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城接過狗糧站起來:“他喂狗?他不是怕狗嗎?”
文姨笑:“瞧著好像又不怕了,這會兒跟將軍正玩球玩得高興著呢。”
沈鬱城從主樓出來往東一直走就到了一片大草坪,遠遠地就看見祁然拿著一個飛盤正在逗狗玩。
那狗訓練得特別機靈,盤子一扔出去它就立刻去追,撿到以後立刻叼回來送到祁然手邊,得到一個讚許又誇獎的摸頭殺,高興地晃晃尾巴等著下一次的飛盤。
半人高的大狼狗,在祁然手底下搖頭晃腦哪有一點兒將軍的樣子?一點兒也對不起它那威風凜凜的狗名!
“喏,你要的狗糧。”
祁然的飛盤扔出去,將軍去追盤子的空隙沈鬱城就把狗糧交給了祁然,瞧著大黑狗迅速撲過來,沈鬱城往後讓了一步,這一步不讓還好,一讓祁然就扭臉看他:“你怕狗呀?”
“我怕它往我身上撲,沾一身狗毛。”沈鬱城的語氣聽著嫌棄,可其實卻是對祁然的揶揄。
祁然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中袖,大黑狗的毛往他衣服上一沾就特別明顯。
祁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並不怎麼在意,拿了將軍的飯碗過來給它倒狗糧。
將軍叼著飛盤放到祁然腳邊,蹭到祁然身邊撒了一個嬌才開始幹飯,乖得跟它狼狗的秉性一點兒也不相符,難道還是一隻小狼狗?
將軍低頭認真幹飯,祁然低頭認真擼狗,摸了一把又一把,把大狼狗的狗毛擼得那叫一個順,看得沈鬱城都有點眼饞,擼毛這麼好玩?怎麼瞧著好像有點治愈?小孩兒剛來的時候那點鬱悶的情緒已經完全沒有,這會兒就是一個單純遛狗的大男孩。
有點手癢。
看著小孩兒毛茸茸的頭發翹起來一個小髪,沈鬱城就伸手擼了。
“你摸我頭發幹什麼!”祁然扭頭躲開,一看警惕地看著沈鬱城。
大黑狗也狗腿地從飯碗裏抬頭衝沈鬱城:“汪汪汪!”
看到大黑狗站在自己這邊給自己撐腰,祁然有點小高興,摸著大黑狗的腦袋衝沈鬱城炫耀:“將軍真乖,一會兒再讓文姨給開個罐頭。”
“嗬,你倆一條心了是不是?”沈鬱城抱著胳膊笑:“還有你這條狗,真是狗腿子。”
“哼,我們將軍是條會明辨是非的好狗。”祁然可得意:“爺爺說了,將軍是以前退役的軍犬,聞著味兒都知道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
“祁然,你那是什麼眼神?”沈鬱城不大滿意:“暗示我是壞人是不是?它就衝我叫兩聲我怎麼就是壞人了?再說,它一個狗聞的是味兒又不是人性。”
“將軍可厲害了,什麼味兒都能聞見。”祁然拍拍大黑狗的脖子:“人渣味兒都能聞見,是吧將軍?”
大黑狗:“汪汪汪!”
沈鬱城懶得跟幼稚的一人一狗一般見識,清清嗓子:“咳,通知你一聲,我晚上不走了,住兩天周三再走。”
“我就知道。”祁然繼續擼狗,小表情好像沈鬱城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而他這個大人受了小人的蒙蔽,所以現在很不耐煩看見這個小人。
“我才說要走,老爺子就鬧騰著要上醫院。”沈鬱城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煩悶,踢了一下將軍的飛盤:“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信不信我前腳走後腳他就住醫院去。”
祁然不大明白住個醫院怎麼就能把沈鬱城給嚇唬住。
“爺爺身體好好的住醫院怎麼了?”
“爺爺現在還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敢進醫院你知道沈氏的股票能跌成什麼樣子嗎?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還吃飯不吃飯?跟沈氏掛鉤的小公司可能就會因為沈氏股票下跌直接破產,那些人怎麼辦?”
將軍的飛盤被踢了,正在埋頭幹飯的將軍很不高興的發出咕嚕聲,扭臉衝沈鬱城齜牙咧嘴,沈鬱城衝狗嗬斥:“吃你的吧,瞎叫喚什麼。”
“你有本事跟爺爺叫喚去,你凶一隻狗算什麼本事?”祁然很護著大黑狗,摸摸狗腦袋給大黑狗出氣:“它一隻狗它懂什麼?你踢玩具你還凶它,將軍,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