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霽四品將軍頭銜,舒舒坦坦的軍中做副將,可她的鈺兒到現在也沒個實職!他卻也不想著舉薦,實在沒良心。
還有薑零染這個賤坯子,平日裏裝出一副溫順好拿捏的包子樣,誰知是咬人的狗不叫,竟連婉瑜的婚事都敢搶,也不瞧瞧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擔不擔得起平肅侯夫人的名頭!
現如今挨了打,受了委屈欺負想起要依靠他們了,天底下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高媽媽立刻就明白了鄭明蘊的意思,擰眉躊躇道:“可老夫人哪裏...。”雖然薑浮杭夫婦死了後,老夫人越來越看重大房的孩子與意見,但二房早已經與大房並在了一起,一個府門出入,榮辱都是一起共擔的,如今薑家人在外麵受了欺負,老夫人這麼看重府邸顏麵的人,豈會坐視不理?
若鄭明蘊今時瞞著老夫人行事,事後老夫人知曉而發怒,豈不又是家宅不寧?
薑婉瑜不以為意,輕哼道:“祖母最後不還是要聽母親的。”
高媽媽臉色微變,覷了眼鄭明蘊,忙又垂下了頭。
蔓苳等人皆是屏息垂首,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休要胡說!”鄭明蘊輕斥:“咱們薑家上下最看重的便是孝字,府中唯老夫人最尊貴。”
薑婉瑜覺得鄭明蘊就是膽子太小,言談舉止總是畏畏縮縮,全沒有一個掌家人的氣勢!
現如今在自己的地盤說句話都要遮遮掩掩,多憋屈。
冷眼掃視廳裏的人:“今日的話若傳出去半個字,你們就都別想活了!”
花廳裏響起了低低的抽氣聲,蔓苳為首,個個變了臉色,噗通通的跪了一地。
“姑娘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薑婉瑜很滿意這個結果,但...她看向鄭明蘊身邊站著的高媽媽,眸帶蔑視,輕哼道:“高媽媽,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高媽媽是看著鄭明蘊長大的,鄭明蘊對她比奶娘還要親,這麼些年她在府裏也算是半個體麵主子,而此時薑婉瑜的問話明顯是將她與蔓苳等人等量齊觀了。
“姑娘說的是。”高媽媽說話間彎膝就要跪下,卻被鄭明蘊托住了手。
鄭明蘊帶著安撫意味的在高媽媽的手背上拍了拍:“小孩子胡鬧,媽媽別放在心上。”說著神色慍怒的瞪了眼薑婉瑜。
薑婉瑜就是瞧不上高媽媽總一副倚老賣老的“主子”做派,所以給她點小難堪罷了,對上鄭明蘊的眼神,薑婉瑜彎唇一笑道:“女兒這不是倚仗高媽媽,所以才問一問的嘛。我又沒讓她老人家下跪。”
高媽媽嘴角抽動著扯了個僵硬的笑。
自己的女兒豈有不知的!鄭明蘊無奈的歎了口氣,溫聲訓誡道:“你這蠻性子需改一改了,不然嫁入元誠伯府可怎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