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指的意外究竟是什麼?
文叔看薑霽神色晦暗不明,眉頭越皺越緊,有些擔心薑霽因著這事兒與薑零染慪氣。
想說些勸慰的話,還沒張開嘴,就聽薑霽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告訴燕柒的!”
說著看文叔風塵仆仆,滿身疲倦,皺眉暗怪薑零染胡鬧!
可一想到,她寧願勞累文叔,也要把消息帶給燕柒,心中極其不是滋味,更是不敢輕易忽視這個消息。
安排好了文叔的住處與晚膳,薑霽往林子走。
另一邊,太子和燕柒都沒什麼話,瞅著月亮,慢慢的抿著酒。
氣氛安寧平和。
燕柒皺眉動了動腿,嘟囔道:“坐的腿都麻了。”
太子聽著這話也是皺起了眉,古怪看他一眼:“我也麻了。”
燕柒想說,麻就麻,這也要比?
可沒等開口,他小拇指上就有麻絲絲的感覺傳來,緊接著是整個手臂,手裏的酒杯掉在地上,他意識到情況不妙,張嘴要喊人,可已經發不出聲兒來。
太子的情況一樣。
薑霽路過火架,架子上的野豬已經被分食幹淨。
邊虞山喝了酒,姿態放鬆的坐在樹根上和馬喬悄聲說著什麼。
他沒聽,腳步不停的往山腳下走。
因著二人都喜清淨,又因二人湊在一起十次有八次都要吵起來,故而沒人敢靠近,免得聽到了不該聽的,都隻遠遠站著。
薑霽走過去,看樹影搖晃,遮了不少月色,四周有些昏暗,恭聲問道:“太暗了,是否再添一盞燈籠?”
沒人回應他。
薑霽等了會兒,直起身,疑惑的望過去,就見燕柒朝他擠眉弄眼,薑霽心中暗罵他孟浪輕浮,給了個白眼,又去看太子,誰知太子也是擠眉弄眼。
這...這就讓薑霽鬧不明白了。
“呃...。”薑霽錯愕著又走近兩步,道:“太子殿下的眼睛是否不舒服?可需要傳禦醫來?”
燕柒真想把他贈送的白眼還回去。
怎麼能蠢成這樣?
就沒發現他們不正常嗎!!
太子聽他問,眼睛眨的更厲害。
薑霽怔了兩息,恍然意識到什麼,猛地衝上前扶著太子的肩膀,道:“太子殿下怎麼了?!”
太子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眼睛往酒壺上瞟。
薑霽跟著看過去,心都涼了,聲音打著飄兒道:“酒裏有毒?”
太子閉了閉眼。
薑霽渾身冰涼,揚聲急喊:“快來人,請禦醫!”
因不知是中了什麼毒,他並不敢隨意的挪動太子。
遠處邊虞山喝的熏熏然,根本沒聽到這句話。
薑霽暗道喝酒誤事!
可眼下的情況已不容他發火,道了聲:“太子殿下稍等。”就要去找邊虞山。
抬腳沒走出兩步,就聽身後的山上有異響。
哢哢吱吱的,似乎是刀劍刮在石頭上的聲響。
他擰眉止步,扭頭往山上看。
夜色越發的濃重,蔥蔥鬱鬱的枝葉幾乎都成了墨色。
他看到了一株樹在晃,但他不能確定是否是被風吹動的!
隻是,這種情況之下,他已不敢冒險。
薑零染與文叔的話在他腦子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