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虞山看二人氣氛還算好,笑著提議道:“外麵有酒。太子殿下和柒公子要不要喝一口?”
燕柒有點饞酒了,但和太子一起喝?他暗暗搖頭。
太子想著他的不願吐露的心事,覺得趁酒套套話也不錯。
看他一臉抵觸,笑道:“你這是怕酒量不如我,丟人現眼?”
燕柒眯眼看過去:“太子這激將法不怎麼高明。”
太子笑著沒說話。
態度卻明朗,不去,那就是酒量不如人!
隋風覺得燕柒對太子的戒備心少了許多,而太子對燕柒也沒什麼壞心眼兒。
與以後的天子,還是要打好交道的。
看二人僵著,便道:“家主忙了這幾日,喝點酒解解乏挺好。”
“這些賬冊,我來核。”
月明星稀,清風習習。
山腳下的林子邊緣,太子和燕柒一人擇了一個被砍去樹幹,樹根仍埋在土裏,高出地麵兩尺的“凳子”坐著。
二人中間簡單的支起了一個簡陋的小桌子,桌上擺著些酒肉。
百香不遠不近的站著。
脖子上忽的一刺,他一巴掌拍下去,趁著燈籠的光看了看,一直喝飽了血的蚊子。
扭頭看了眼長滿了樹的山,又低頭看著地麵。
枯葉雖清掃幹淨了,但還是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在爬。
辛関和薑霽都不在,少不得百香回去拿驅蟲驅蚊的藥粉來。
......
這邊,文叔終於趕到了兩湖,向守城門的禁軍打聽了薑霽的所在,趕了過來。
太子和燕柒都在清鶴山住著,防衛可想而知的嚴了。
文叔被攔下,忙掏出腰牌,遞給一個禁軍,道:“我是薑副統領家裏的,有急事要見薑副統領,煩請小兄弟通傳。”
接了腰牌的禁軍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文叔,道:“請稍等。”說著拿著腰牌離開了。
不多時回來,同行的還有薑霽。
薑霽看到文叔,驚訝道:“真是您!”說著想到什麼,語調焦灼道:“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嗎?妹妹呢?”
文叔上前兩步,拉著薑霽到一旁,低聲道:“家中都好,公子放心。”說著聲音又低了些,道:“公子可見到柒公子了?”
薑霽聽文叔這話中的意思竟是為了燕柒而來!
眉頭擰起,道:“見到了。不過,您找他做什麼?”
又或者該說,薑零染找他做什麼?!
文叔知道薑霽必然會生氣的。
但薑零染擔心成那樣子,且他來都來了,道:“姑娘有兩句話要告訴他。”
薑霽聞言眉眼徹底冷沉下來,上下牙齒錯開,哼道:“什麼話?這麼重要,竟要您這般奔波而來!”
文叔就把薑零染心中的猜測與擔憂說了出來,而後看著薑霽陰冷的神色,又加了一句:“姑娘一直覺得欠著柒公子的人情。所以,遇到有可能會發生的危險,她能提醒,就提醒了。”
薑霽眉頭皺的更深。
他隨太子出京之時,她緊張惶恐的不行,耳聽麵命一番仍是放心不下,讓大虎跟著他來時刻提醒,而後又讓鬆鼠找來。
那時他問她,如何知道的,她說是燕柒告知的。
現如今,燕柒倒又要她來提醒?!
難道說從一開始,燕柒就是不知情的,是妹妹她?
她究竟知道了什麼?又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