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渾身的市井痞氣,會是大夫?
王路心中腹誹著,要了些酒菜,想著等他吃完,跟著他,看一看他是哪家的大夫。
王胡子吃的滿足,喝的微醺,晃悠著去櫃台,從藥箱裏摸出銀子,一拋扔在櫃台上,打著酒嗝道:“多的不用找了。”
掌櫃掂了掂銀子,足有小二兩,頓時喜笑顏開:“呦,這在哪裏發了橫財了?出手這麼闊綽!”
王胡子聽他排揎自己,心中不悅,啐一口黃痰:“賣你的酒吧!”
王路在那人出了酒館以後,來到了櫃台前,掏出一錠銀子擱在櫃台上。
掌櫃看到銀錠子,抬起頭來,見是個麵生的,笑道:“客官吃好了?”
王路看了眼門口,低聲道:“剛剛那人是誰?”
掌櫃笑意一僵,目光落在銀錠子上,利光閃現,為難道:“這位客官,我們這小酒館裏隻賣酒,不賣消息。”
王路又掏出一錠銀子:“說!”
掌櫃看著兩錠銀子,爽快道:“他啊,前街拐角的王胡子,專做坑蒙拐騙的營生。”
王胡子擱下銀子離開了酒館,回府後直接去了綃月閣。
鄭清儀剛沐浴好,正歪在榻上歇息,看到王路來,便有些懶得動彈。
王路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就剝了衣服。
鄭清儀縱然憤怒不甘,但她卻沒有反抗的資格。
如今日子實在難捱,瞿蓮沒了孩子後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老侯夫人病著,不問事,孟致沛又整日泡在那幾個賤人的院子裏,她幾次派了知霜去,都沒能見到他。
如今她也隻能暫且依靠著王路這個狗奴才了。
待到孩子生下,這些個隱患,她一定要全部除掉!
王路看著鄭清儀後腰上掐出的拇指印,激動的心尖都在顫抖。
機會來了!
機會終於來了!
文叔這邊很快就收到了王路的信。
薑零染從字裏行間能感受到王路迫不及待的複仇心情,燒了信後,讓文叔轉告他,時機未到,稍安勿躁。
王路得了這八個字不免就皺起了眉頭。
這還用等嗎?
就憑著老侯夫人和王老道的私情,以及鄭清儀私會野男人的事情,還不足以扳倒平肅侯府嗎?!
他又生出了單幹的心思。
房間裏凝思渡步片刻,又歇了心思。
薑零染的手段是他見識過的,且薑零染對平肅侯府的恨意不比他少,她說等,那就且等等好了。
反正手上不缺籌碼,就算最後薑零染拖了後腿,他也能自己起事。
......
晚膳時,薑霽問薑零染雲溪什麼時候回府。
薑零染道:“王老先生那藥約莫要個三五日才會消。”
“我明日讓人去她家中看看,若是消了,就讓她回來。”
若要將計就計,雲溪這棋就要在棋盤上才行。
薑霽點了點頭,給薑顏樂碗裏夾了塊肉。
薑零染看著她吃的腮幫鼓氣,笑道:“留些肚子,給你煮了小圓子甜湯。”
薑顏樂笑著點頭。
次日還不等薑零染派人去雲溪家,大虎就回來稟消息了。
單知舟去了元誠伯府。
薑霽霎時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