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瞎子點頭道:“行是行,不過需待打上夾板。”
薑霽沒什麼意見。
次日風和日麗,薑零染和薑霽薑顏樂往寶山的莊子去。
前來拜訪薑霽的人就撲了空。
不過聽到門房說薑霽出府了,都是驚詫不已,薑霽這是痊愈了?
消息很快傳開。
薑霽自然想不到,出府解個悶也能惹出這樣的傳言。
小住兩日回城,上門試探的人頓時多了起來。
燕辜也是其中一位。
不過他的手段顯然高明多了。
他來不是探消息的,而是肩膀痛,讓王神醫給診治診治的。
前院正廳裏,王瞎子將燕辜的肩頸和整條胳膊捏了一遍,沒聽他喊一句疼,也沒捏出那裏有不妥,診了脈,更是啥事沒有。
燕辜看王瞎子收了手,溫聲問道:“王老先生,本王這手臂究竟為何作痛啊?”
王瞎子:“....”
閑的!
不過這話王瞎子隻敢在心裏想想。
燕辜緊接著又道:“早就聽聞了王神醫的名頭,今日慕名而來,王神醫必然能藥到病除吧?”
合著他若說沒病,還是自己學藝不精了!?王瞎子琢磨片息,揖手道:“信王殿下這胳膊是睡覺的時候壓著了,導致氣血不暢,草民給您開個方子,您喝一喝便沒事了。”
燕辜含笑致謝。
王瞎子笑稱不敢。
廳裏沒有筆墨,薑霽讓鬆鼠帶著王瞎子去偏廳裏寫。
等到人離開,燕辜笑著看向薑霽,溫和道:“擾了薑副統領靜養,真是歉疚的很。”
薑霽頷首,揖手恭聲道:“信王殿下言重了。”
燕辜笑意親和,想到什麼,道:“前幾日父皇還提起了薑副統領,說宮裏少了你,像是少了些安心似的。”
“薑副統領需待盡快的養好傷,回到禁軍,保護父皇與內城九門的安全啊。”
“是皇上過譽了!”薑霽聞言麵上多了些凜正之色:“王統領的能力遠在卑職之上。”
燕辜笑笑沒接話,轉而道:“薑副統領這腿如今怎麼樣了?”
薑霽恭聲答道:“多謝信王殿下垂問,卑職這腿已經好了很多。”
“隻是骨傷難養,暫且還不能行走。”
燕辜了然的點了點頭。
兩湖的情況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聽到傳言他便覺得不可能。
不過想到有個神醫在,說不定就有奇跡發生了?故而今日登門一探。
他溫和的寬慰了幾句,又說了些激勵的話。
薑霽麵露感動,再次道謝。
不多時,王瞎子拿著寫好的藥方過來,恭敬的遞給燕辜:“如何熬,如何服用,草民已寫在了紙上。”
“草民若有沒寫明白之處,殿下盡可問。”
燕辜草草看了兩眼,折起收好:“多謝王神醫。”
“不知診金是多少?”
王瞎子麵露惶恐,躬身道:“殿下莫要折煞草民。能為殿下診治,是草民的福氣,不敢收銀。”
這話似是取悅了燕辜,他爽朗的笑了兩聲:“王神醫不光醫術精湛,為人處世也是極其通透。”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薑霽。
薑霽微微笑著,對上燕辜的眼睛,忙謙卑的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