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卻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為的是什麼?
薑零染可不認為舍命救人,這樣美好崇高的事情會發生在黎錦身上!
黎錦接近她,必有所謀!
可她身上有什麼是能被黎錦、被燕辜所圖謀的?!
忽的想到與燕柒的婚約,薑零染心頭發緊。
這一世,她休想靠近燕柒!
水麵頗寬,幾人很是遊了會兒,費力的爬上了岸,也顧不得形象,癱坐在岸邊喘氣。
廂竹看著河麵,心有餘悸:“剛剛,咱們差點就死了。”
黎錦聽著這話,哈哈的笑起來:“人可沒這麼容易死的。”
薑零染聞言微滯,定定看她一會兒。
黎錦有所察覺,扭頭看回去。
薑零染道:“今日,多謝姑娘相救。”
黎錦微蹙眉。
不過是從河裏到岸上,她臉上的驚慌已經不見,眉眼間帶著股子小姑娘少有的沉穩勁兒。
難道京中的姑娘都這麼有膽的嗎?!
黎錦對視片息,笑道:“今日遇見,足以證明咱們有緣。”
“不用謝。”她說著又看回已經風平浪靜的水麵:“我從沒玩這麼刺激過,多虧你們,我才能體驗到。”
薑零染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清風拂過,粼粼的水麵輕起漣漪,看起來悠然又愜意。
可這平靜的水麵,差點成了他們的埋骨之地。
文叔聽她這麼說,笑嗬嗬道:“姑娘好身手啊。”
黎錦謙虛兩句,道:“您的身手也不差。”
文叔聞言更開心了,還要再說什麼,薑零染打斷了:“還不知姑娘的姓名。”
“我叫黎清惠。”黎錦笑的大大咧咧,隨意中帶著誠懇:“你叫我清惠就行。”
薑零染笑了笑:“清惠姑娘。”
黎錦聽她客氣的稱呼,笑意頓時有些無奈,卻也沒更正。
一邊擰著衣擺上的水,一邊道:“你叫什麼?”說著多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瞧你這衣料極好,像是大戶人家的。”
“我叫薑零染。”薑零染抿笑道:“京城多得是百年旺族,我可不敢稱大戶。”
黎錦輕挑了下眉,笑了起來。
薑零染捕捉到她眉眼的異樣,卻未能分析出是什麼意思。
黎錦撕了布條,束了頭發。
而後吹了個口哨,遠處吃草的馬顛顛的跑過來,她拍拍屁股站起身道:“薑姑娘,後會有期了。”
薑零染跟著站起身:“清惠姑娘是路過京城,還是要探親訪友?可有落腳之處,改日我也好去拜訪。”
黎錦笑著擺擺手:“不必不必。”說著翻身上馬,甩鞭走了。
廂竹這會子才緩過勁兒,看著救命恩人走遠,頗有些遺憾。
“別看了。”薑零染沒什麼笑意的扯動著唇角:“十日內,會再見麵的。”
廂竹不解這話。
薑零染卻不再說了,站在岸邊看著河麵。
文叔走過來道:“水流不快,要撈也容易。”
薑零染點點頭。
秋風涼,衣服濕了以後,更是涼的沁骨。廂竹搓著胳膊,吸著鼻子,囔囔著聲兒道:“還要撈出來嗎?”
“姑娘的馬車每次出府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文叔神色凝重道:“這馬毫無征兆的就驚了,實在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