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激勵人心的話說的也太狠了點。”
隋風簡直欲哭無淚。
廂竹被他這眼巴巴的樣子看的招架不住,退了兩步道:“你好好的,若被人瞧見了還隻當我欺負你了呢。”
隋風朝她追了兩步:“你們姑娘就沒說什麼時候允你嫁人嗎?”
廂竹豈容人誤解薑零染,登時就瞪圓了眼:“你把我們姑娘當成什麼人了?她哪裏是攔著身邊人不許嫁的刻薄性子?”
隋風也是真的著急了,總說錯話。
薑零染當然不是刻薄性子,他如今要攻克的難關是眼前的人。
“你覺得我怎麼樣?”
“好不好都給個準話。”
廂竹聽他越說越不要臉,嚇得轉身就走了。
隋風急叫了兩聲,那身影反倒走的更快了。
氣餒的坐回了椅子上:“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把人都嚇走了。”說著跺了下腳:“都怪百香!”
到了晚膳前,門房傳來消息說,門外有一位姓孟的婦人,說是江南姨太太派來伺候薑零染的。
薑零染一聽就笑了,忙吩咐廂竹道:“你快去把人請進來。”
黎錦看她如此,疑惑道:“來的人是誰,竟讓你這麼看重?”
薑零染解釋道:“我這不是快成親了嘛,姨母知道我體弱,便找了位擅做藥膳、配製藥浴的婦人來幫我調養身子。”
黎錦聞言驚訝道:“你要成親了?”
薑零染輕笑著點頭:“是啊。”
黎錦像是來了興致,煜煜發亮的眼睛盯著她,追問道:“你未婚夫是誰啊?”
“他叫燕柒。”薑零染笑答。
黎錦道:“那你喜歡他嗎?”
一時間,薑零染眸子裏像是紮出了一根冰刺。
垂眸再抬眸又消失不見了。
沒回答這話,反倒掩嘴打趣兒道:“你這小丫頭,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一點不害臊。”
黎錦道:“什麼害臊不害臊的?我都說了,我自小是被當做男孩子養大的。”
薑零染聽了更是可樂。
前世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這個小姑娘,可是與一般的小姑娘不同的。
別人眼裏比命還重要的貞潔與清譽,在她這裏,根本不值一提。
廂竹很快回來,身後跟著一人。
年約三旬,個頭不高,很是清瘦。
五官平平,穿著一件靛藍色的衣衫,放在人堆裏都找不見的普通。
婦人進門就跪下了,伏地磕了個頭:“奴婢孟氏拜見文靖侯。”
黎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靜靜的審視著。
薑零染含笑上前,將人攙起了:“辛苦你這麼遠過來。”
孟氏站穩後恭謹的退了一步,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顯得有些刻板:“奴婢身上不潔,莫要髒了文靖侯的手。”
薑零染並不在意,含笑道:“先安頓下來稍作休息吧。”
“要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孟氏微微抬頭看了薑零染一眼,頷首稱是。
廂竹引著孟氏去安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