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她並不怕。
盯著他的眼,鬼使神差的,她道:“那你呢?”
問出口後她就急了,漲紅著臉轉開了眼:“你什麼都沒聽見,別回答我。”
薑霽悶笑起來。
二人隻剩兩步就要走到了他們身前,多餘的話他沒辦法說,隻言簡意賅的道:“會!”
白蓉重新上了馬車。
薑霽看著馬車四周隨行的侍衛,一部分是太子的親衛,另一部分約莫就是武德侯親自點派的侍衛了。
粗略一算,約莫有百人,他心中安穩了幾分。
眾人站在路邊目送著馬車走遠,才折返回城。
太子和薑霽麵對麵坐在車廂裏,笑著道:“聽說子安最近總去鬧你?”
薑霽端起茶盞,笑回道:“沒有的事。”
“是柒公子見末將出不得門,才去找末將下棋,給末將解悶的。”
太子笑了笑:“明日文靖侯去皇覺寺,你若無事,便也一起吧。”說著抿了口茶又道:“我叫上子安,咱們熱熱鬧鬧的出去住些日子。”
薑霽正疑惑太子為何要去皇覺寺,聞言道:“殿下可以長時間的離京嗎?”
太子便與他說了疑似豐州張懷濮貪瀆一事。
薑霽便明白了,蹙了蹙眉:“您去祈福,我們跟著,會不會顯得不莊重?”
太子笑著搖頭:“無妨。”
薑霽便點頭應下了。
張懷濮貪瀆?
豐州距京很近,張懷濮他敢嗎?
約莫著真如太子猜測的那般,是有人在給瑞王使絆子。
沉吟著薑霽想到了在陽南關時,曾懷疑陽南關統帥夏知柯貪瀆。
當時還沒能詳查,便接到了薑零染的家書,緊趕著回了京。
這麼一想,他記起了,夏知柯與張懷濮好像是拜把子的好兄弟?
這貪瀆...?
白蓉拆開油紙包,看到內裏包著的紅紅的山楂,輕笑著捏了一顆嚼在嘴裏,頓時眉頭擰在了一起:“好酸!!”
丫鬟紅楓、寒翠見狀忙道:“郡主快吐出來。”
他拖著傷腿去山上給她摘的,白蓉哪裏舍得浪費?
忍著酸,咽了下去。
而後看著紙包裏的山楂犯了愁,若吃完這麼多,牙還要不要了?
他還真是送了個能讓她記憶深刻的東西。
.....
回到府中,薑霽給在陽南關的好友寫了封信,詢問俸祿和糧衣的發放情況。
另一邊,燕辜得知了豐州的事情,派了雷簡去暗查。
情況沒查明白,倒截了一封豐州往陽南關的信。
又因戶部的官員到了豐州,雷簡唯恐逗留下去會被人發現,給燕辜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便悄悄的回京去了。
聽完雷簡的稟報,燕辜才拆開了信。
一邊抖摟著信紙,一邊笑讚道:“他們之間往來的信向來神秘,這次你竟能得手,不錯!”
雷簡被誇獎,卻不敢居功,很是謙虛的回了兩句。
燕辜笑笑沒說話,定睛去看信上的內容。
這一看不當緊,即驚且喜。
愣神之餘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唯恐是看錯了。
等一字不漏的看了兩遍,燕辜一巴掌把信拍在桌上,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