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愛他,大可安心的受用著他帶來的一切榮華富貴。”薑零染翻了個麵,麵朝著他道:“他那麼明目張膽的搶人,全然未把這妻子放在眼中,他妻子心裏怎會舒坦?”
“長此以往,愛而生很,到了最後不能忍受。”
燕柒聽著點點頭:“有些道理。”對上她的眼睛,不覺笑道:“你在擔心我會如書上那人一般?”
薑零染從不擔心這個。
她隻是想到了前世的些許事情。
但見他會錯了意,也未作解釋,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道:“若真有了那一日,你大可告訴我的。”
“我更願意讓你舒心快活的過日子。”
燕柒丟開書,掐著她,把她抱在自己身上:“就這麼幹脆的離了我?”
薑零染笑道:“心疼你,想要你永遠都好。”
燕柒眼底笑意更濃:“若真有一日,我辜負了你,你就用那個,殺了我。”他說著看了眼案幾上的匕首。
薑零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覺怔住。
前世的記憶一股腦的湧進腦子裏。
若匕首下的人換成燕柒...她不敢想。
搖了搖頭,她低聲道:“不會的。”
燕柒俯首,在她唇上親了下,輕笑著喃喃道:“我也不會的。”
他永遠都不會如此待她!
次日風停,船隻繼續南下。
隻是再遇到大風大浪的情況,薑零染便會讓船隻靠岸,他們就近住下,免得他又受苦頭。
另一邊,燕辜和黎錦一路不歇的往汝州趕。
若遇到雪後馬車難行,便棄馬車,改為騎馬。
對於黎錦的急迫,燕辜表現的十分包容。
而黎錦則認為,距離汝州越緊,燕辜對她越客氣,不由得心中得意。
言行也越發的驕縱,燕辜也都由著她。
他明白,若是悖逆了皇上的話,不僅汝州不能保全,他亦會死的不明不白!
可若是他極好的完成了這道命令,皇上必然能從他身上看到能力與忠心!
而他這般的大義滅親,皇上對他就沒有絲毫的愧疚?
更不用說,黎錦此人於他本就是汙點一個,他恨不能處之而後快!
隻是可惜了汝州的力量了...。
燕辜看著縱馬狂行在前的人,暗暗的想,皇上隻說讓除掉文安王,卻未說世子燕崇軒。
若他殺了文安王,留下燕崇軒,那麼汝州的力量就得以保存了!
如此趕了七八日的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到了汝州地界。
文安王早就收到了消息,帶著燕崇軒等在了城門口,看到來人,親熱的招呼著。
燕辜對文安王的記憶還是多年前的風姿英發的模樣,看著眼前這個著灰色鬥篷,鬢角花白的男子,眉眼之間的那股子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都透著雍容富貴。
麵對文安王的熱情,燕辜表現得亦是熱情親厚。
錯著目光,他看到了文安王身後的男子。
眉眼和文安王很像,但卻顯得極其的溫和,就連如今被圈禁的文安王都不如。
燕辜笑著揖手,心中暗下結論,是個可以掌控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