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高大駿馬急行,不過片刻,已然到達國子監樓前。
三侍旗衛翻身下馬,麵帶嚴肅,望向慢吞吞的刁閬唾罵。
刁閬的袍服被鎮國劍割裂幾處,甚至有鮮血沾染其上,但刁閬絲毫不知,目中隻留幾分恍惚,看向國子監。
旭子諫慢步上前來:“刁閬,此乃命中劫數,你我恐難逃一死啊!”
刁閬聽到此處,眼睛有了些許神采,終於回過神來,事發不過幾時,嘴唇已然幹裂,狼狽不已。
“好了,老家夥們,趕緊緝拿李清平。”
三侍旗衛呼和,拿出梁政賜的金牌,走向國子監。
刁閬吐出一口黏痰,梁政這混蛋,讓這愣頭青來,擺明是不想他們兩個活著。
“我已想法子通知大國公,若是有一線生機,子諫兄,當早日叛入大國公膝下!”
刁閬氣息奄奄,目中沒了多少求生的希望。
旭子諫一喜,當即攙扶起刁閬,言說幾句,讓刁閬回魂了些。
三侍旗衛又吼聲,兩人無奈前行。
國子監,禾木還在講話,木門忽然被踹開,當啷啷發出震天般的聲響。
禾木皺眉,望向來者。
卻不是刁閬,也不是旭子諫,而是愣頭青的三侍旗衛,穿著盔甲,一手持鎮國劍,一手亮令牌,欲要喝罵捉弄李清平。
陳柏婷和燕慶同時起身,眼中精光一閃,瞬間威壓全場。
禾木冷哼一聲,掃清壓力,隻是門前的三侍旗衛被嚇到,已然額頭冒汗。
李清平望著門口,眼中疑惑,難道國公背著自己,又搞了什麼?
燕慶身影瞬間變黑,連嗓音都變了。
“禾木,你們這是何意?”
陳柏婷怒目,不知道何時,渾身燃起熊熊火焰,前方的木桌,已然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三侍旗衛是神通界,麵對此般情況,雖是腦子不好使,但也知道進退。
“諸位,諸位消消火,我們要捉拿的,是李清平!”
三侍旗衛一開口,卻是又感覺到了幾人目光不對勁,好在大多都是疑惑,並沒殺意。
“今日,奉令緝拿李清平,正朝堂風氣,有鎮國劍為證!”
三侍旗衛高舉鎮國劍,這個東西比梁政的令牌有用的多,隻希望這裏的人不會難為自己。
禾木目中有些不解,大國公的人也動,這是什麼情況?
“若老夫說不呢?”
禾木走向三侍旗衛,眼中帶著審視。
“嗬嗬,老先生說笑了,李清平乃是朝堂點名要緝拿的要犯,若是攔了,那就是和整個大梁為敵。”
三侍旗衛平舉鎮國劍,不卑不亢,目中清明。
刁閬站在三侍旗衛的背後,嘴中暗罵,連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旭子諫攙扶著刁閬,也暗自嘀咕。
禾木麵色變得陰沉起來,望著平舉的鎮國劍,麵容變得複雜起來。
“你們要帶李清平去何處?”,禾木捏爆報信符,若是無事,今日就找大國公出麵,若是有事,他和趙守格就死保李清平,這小子,他禾木看的順眼,誰都不能殺。
國公府,趙守格額頭冒汗,望著腰間顫動的報信符,急忙走向周文豪的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