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英雄霍州,被倭人算計和霍長風一起死在火車上的霍州。

霍州當場死亡,而霍長風被送往醫院之後掙紮了半月有餘,才重傷不治離世。

也因為東省驟然失去了霍家的兩位主事人,東省幾乎以摧枯拉朽之勢淪陷,後來的各路軍閥都沒有了霍長風的銳氣,根本不敢和倭人叫板,更別說穩定東省混亂的局勢了。

自此,東省開始了軍閥割據的時代,後麵的東省完全在消耗霍長風和霍州好不容易打下來、穩定下來的好局麵,而後整個東省變成了倭人在華國的根據地,東省獨立政府也成為了倭國的傀儡。

所以當知道自己麵前的男人是霍州的時候,江暖腦子一下字嗡鳴了一聲,問出了一個巨蠢無比的問題:“你爹是霍長風嗎?”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有求知欲,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寂靜,都神色詭異的看向她。

江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天知道,她隻是一下子腦筋短路,並不是真的懷疑兩人血緣關係的意思!

反倒是霍州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而後竟然心平氣和的點了點頭,“我爹確實是霍長風。”

“等等,暖暖,你在搞什麼?”

反應不及時的夏菲雯這下子也不抖了,僵硬著一張臉緊緊抓住江暖的手,眼神防備的看著離她們僅幾步之遙的霍州,生怕他暴起傷人。

“誤會,都是誤會。”江暖急忙拉住夏菲雯,同時連連擺手,將藏在自己身後的孩子提溜了出來,“不過不知道少帥要這孩子幹嘛?”

“你既知道我是少帥,還敢問我這樣的問題?”

霍州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江暖也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她也不需要知道,隻是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我不問,如果這孩子做了錯事,得罪了少帥,若是可以彌補,我們自然會盡量彌補,但如果這孩子沒有犯任何錯,那抱歉,我們是不會將這孩子交給你的。”

就事對事,雖然她敬佩霍州為華國、為東省的穩定付出了許多,但不代表她認同他的某些手段,不管這孩子犯了什麼的錯,都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

就算是定罪的犯人,也應該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吧,可江暖更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能給一個成年人說話的機會就不容易,更別說是一個極容易在幼年時期夭折的孩子。

“姑娘,我勸你們最好是別多管閑事,把孩子交給我,然後轉身回家。”

可以看得出來一直等在一旁的軍裝男人已經很不耐煩了,在他的人之中,就是這兩個學生不知所謂的糾纏,妨礙他們辦事。

“若是我們不這麼做呢?你是想幹什麼?”

夏菲雯怒瞪著突然出聲的男人,雖然她不知道江暖為什麼一定要幫助這個孩子,但是作為朋友她是一定支持的。

她雖然不敢和霍州叫板,但是和一個丘八對峙還是敢的。

“你可要想清楚,我們是雅禮的學生,你們看我們身上的校服也清楚了吧,也許你們不怕雅禮,但是整個東省還不至於真的讓霍家一手遮天了。”

還不等霍州的屬下采取強硬的行動,夏菲雯立馬搬出學校和家世,“我爸爸可是夏頡,不僅是我,這位小姐名叫江暖,乃是江翰佚先生的獨生女兒,你真的敢在大街上對我們動手?”

江暖雖然詫異夏菲雯會搬出長輩,但是看著男人忌憚的目光,還有霍州略有波動的眼神,再配上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江暖知道兩位父親的名號還是起了極大的作用。

“霍先生,我並不是無理取鬧,隻是這孩子究竟犯了什麼罪,總該有個說法吧?”

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行人,霍州眉間的溝壑越來越深,他的時間已經耽誤得太多了,而且現在並沒有達到他的目的。

“偷竊。”

霍州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釋道:“不是我不放過他,隻是被他偷竊的人並不是普通身份,是雅利安那邊的特使,米基先生第一次來到東省考察,就遇見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我們自然要處理好。”

“何況,在最開始我父親就說過,每個人都要遵守規矩,不遵守規矩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我相信這件事這裏的人都應該知道,我隻是沒想到江小姐會包庇一個盜竊者。”

“米基·梅裏特?”

是自己沒聽說過的名字,江暖完全沒有管霍州語氣中的嘲諷,=而是眼神不著痕跡的在人群中穿梭。

果然讓她找到了一個特征明顯的外國人,隻是之前他一直躲在人群後麵,江暖的注意力也並沒有放在人群中,才忽略了他。

隻是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