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外國人就像是不懂得尊重的蠻子,讓人無法產生好感。

米基·梅裏特眼神閃爍了幾下,而後對著夏菲雯搖了搖頭,再去拍了一下霍州的肩膀指著江暖說道:“霍,這位小姐我想認識一下。”

那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江暖皺緊了眉頭,奈何現在的她應該才學習西方語言不到半個月,雅利安的官方語言她更是沒有機會接觸,她理應該聽不懂。

所以她直接問道:“少帥,不知道這位先生想說什麼?”

就算她聽不懂,但是現場還有霍州和夏菲雯在,相信這兩個人將米基輕佻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所以臉色才那麼的難看,特別是霍州,江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臉上的情緒起伏這麼大。

“梅裏特先生,我想你恐怕無法理解在這樣的場合裏麵說想認識一位女士是多麼失禮的行為,但是我不會為你傳達。”

也幸好現在在場的都是些辛苦勞作的農民和街上無所事事的混子,現場能聽懂米基·梅裏特的話的恐怕就隻有自己和江暖的好友了。

就連江暖也是一臉茫然,可見她也不是很會雅利安的語言。

“並沒有什麼,隻是這位先生想感謝你幫助他找到了小偷,不過江小姐你確定這個認真的就是罪魁禍首嗎?”

本來還因為霍州並沒有將那樣輕佻的言語傳達而神色變得好看一點的夏菲雯一個怒瞪過去,這個死丘八是不相信暖暖嗎?

“自然。”

“不是的!少帥,你可不要相信這個娘們的話,我之前根本就不在富角巷!”

江暖看著狼狽的趴在地上的男人,他有著現在人們普遍的營養不|良,還帶著一絲憨厚和對於霍州懼怕的瑟縮,在配上那張黝黑卻人畜無害的臉,看起來確實像被人冤枉的老實人。

特別是對比起張揚自信一身精致的江暖,對比就更加的明顯,妥妥的一副上流社會的小姐和軍閥勾結冤枉一個老實巴交男人的劇本就此成型。

隻是江暖對著男人喋喋不休的控訴,緩緩的笑開了,“你怎麼知道這位先生的錢包是在富角巷掉的?我隻是說了我的錢包曾在富角巷掉過,一般人根本不會把兩者聯係在一起吧。”

“還有,關於他是不是真正的偷竊者。”江暖看向霍州的眼神中的銳利收斂了許多,但霍州仍舊能感覺到其中熠熠生輝的光芒,“若是有個人當街拿刀刺了你一刀,霍少帥,你是抓住刀的主人問罪,還是去懲罰一把刀呢?”

“我不會蠢到讓人持刀靠近我,不過你的意思我懂了。”

說罷,不顧男人的掙紮,一把將他扔在了米基·梅裏特的腳下,聲音冷冽入骨,像是字字都充滿冰渣一般。

“梅裏特先生,這就是那個小偷,不知道你想怎麼處置?”

“這男人用如此肮髒的手碰過我,當然是將他打死!”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的霍州,神色有了那麼一絲放鬆,可世外人完全看不出任何改變,隻有一旁還沒有走的江暖察覺到了一絲絲端倪。

“可以,不過在東省的地界殺人,梅裏特先生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麼代價。”米基·梅裏特的神情輕鬆愉悅,在他看來霍州能提出的條件不過就是些他看不上的東西,她從指尖漏出來的利益就夠霍家甚至整個東省感恩戴德的了。

“槍斃。”

霍州緩緩一笑,那笑容竟然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魔魅,完全不像是平時冰冷的霍州,“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自古以來勘不破的道理,適應叢林生存的梅裏特先生應該比我懂得。”

“荒唐,為了這麼一個人,霍少帥是要與我們雅利安為敵?”

看著米基色厲內荏的表情,霍州繼續維持著自己的麵無表情。

“梅裏特先生不比說的如此嚴重,我父親第一次見麵應該就同你說過,在東省這個地界是虎就得臥著,是龍就得盤著,沒有人能有例外,雖然這次和雅利安能做達成協議我們很高興,但是我想如果雅利安不樂意,歐羅巴、倭國甚至於達索雅和m國都樂意之至。”

“霍,你是在威脅我?”

米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華國人,他遇見的大多數的華國人都是卑躬屈膝的,這也導致他覺得所有的華國人都是一樣的,可是今天他見到了不一樣的,也讓他想起了來之前切利將軍與他的談話。

他說,華國的霍州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軍人,在雅利安軍事學校畢業,如果留在雅利安絕對有光明的前途,甚至在他畢業前夕陛下親自見了他一麵,就為了挽留他,但是沒有人成功的讓他改變主意。

他還是選擇回到這個貧窮落後的國家,這片貧瘠的土地。

所以切利將軍讓他防備著這個讓陛下另眼相看的軍人,可惜當時的他不以為意,而現在竟然被人轄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