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不過你為什麼我將這些告訴我們,要知道就算證實了是你偷盜,霍少帥也不會那你怎麼樣,就像你說的,你年紀還太小,隻要扛過他的詢問就行了。”
“因為……因為……”
“別怕,你說,在東省的地界,我護住一個小乞兒的能力還是有的。”
雖然也不全是她的能力,不過誰讓她背靠一座大靠山,有自己的老爹江翰佚呢。
“因為,大煙。”
夏菲雯手中的筆一頓,一滴墨就滴在了上好的宣紙上,隻是她根本沒多餘的心思去理會這封被毀了的信。
“你說什麼?”
小孩的聲音雖然低微,但以她們的距離江暖和夏菲雯都應該能聽得一清二楚,夏菲雯再問一次不過是想再次確定,抑或是不敢確信在東省這個被霍公館牢牢把持住的地方,竟然也從再次出現大煙。
“大煙,雖然大帥查得嚴,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孩子總是會寬容幾分,特別是救濟院的小孩,大帥每次還會分吃食給他們,但其實大多數都已經被大爺收買了,會利用自身幫他們販賣大煙。”
夏菲雯不可思議等著眼前看不出原貌的小女孩,雖然她懼怕霍大帥,甚至不認同軍閥的某些作為。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於大煙霍大帥是眾所周知的深惡痛絕,他治下的地方大煙幾乎絕跡了。
可以說現在整個華國就東省最幹淨,看不到遍地的煙鬼和開得到處都是的煙管。
可就是這樣明例禁止的東西,也會在不為人所知的地方再次被人偷偷運行起來。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東西的危害有多大嗎?如果不是這東西,華國能成如今這樣嗎!當初m國、達索雅、歐羅巴就是靠這個東西控製了整個華國,難道還不夠他們警醒嗎!”
江暖並沒有製止夏菲雯突然暴起的脾氣,隻是將被突然怒火衝衝的夏菲雯嚇到的小女孩按在了座椅上,過了一會等夏菲雯好不容易平靜了點,江暖才低聲說著,“雯雯,你太激動了。”
“暖暖你難道不生氣嗎?”
“生氣能解決問題嗎?既然這東西又出現了,那我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讓它再次消失。”
江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何況這種東西屢禁不止,你就沒想過有何問題嗎?”
“……他們背後有人在做推手。”
“對。”江暖臉上的神色是和夏菲雯如出一撤的冰冷,“有人不想華國從泥沼裏麵掙脫出來。”
“所以他們要讓我們的國民爛成一攤泥,再也爬不起來,再也沒有力量和他們作對。”
說到這裏,夏菲雯又是一臉的憤恨,卻又帶著一絲慶幸,“不過也幸好我們發現了。”
“繼續。”
“就這幾天,在惠民街的破廟會有一場大煙的交易,大爺已經買好了船票,準備幹完這一票就離開東省,然後坐船去港城。”
“這樣他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以他這幾年存下來的錢也夠好好地生活下半輩子了。”
“那你們呢?這次的動作不會小吧,要不然他也用不著這麼急著走,恐怕是幹完這一票就會被大帥發現吧。”
“大爺說,我們是小孩子,大帥不會把目光放在去我們身上,而且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因為救濟院的孩子有哪些好心的太太夫人們庇佑著。”
“可是今天你被霍大少抓住了,你不再相信王銀的話了,你不覺得霍大帥是那麼仁慈的人,畢竟連霍大少都是那麼冷血無情,作為他的老子一定是更鐵血,對嗎?”
“是的,而且大爺說了,這次過後就把送進樓子裏,也算是一個好歸宿,不愁吃不愁穿。”
說到這裏,小孩子剛剛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譏諷,“他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如果不是我天天不修邊幅,恐怕他早就把我送進樓子裏了,不過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又能幫他偷東西,所以他一直留著我。”
“那既然要準備做大事,為什麼又要去打草驚蛇,去偷米基·梅裏特的錢包?”
“偷他的錢包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中又隱含一絲憐憫,對於黴運透頂的王銀的同情,“當時在富民巷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動手,畢竟是個洋鬼子,但是大爺也許是覺得馬上就要飛黃騰達,所以想將對這些洋鬼子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所以讓我動手了。”
“不過當時霍少帥並沒有陪在那個洋鬼子的身邊,要不然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