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不停的唇槍舌戰,我作為當事人真的極為尷尬。好在齊晟估計也是不想讓我太為難,看了我幾眼就走了。
回酒店的路上,我沒怎麼理睬蘇嶸生,覺得他作為一個大男人,氣度實在太小了。
齊晟其實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之前以為我是被蘇嶸生潛了後,對我很是失望,對蘇嶸生則是極為憤恨。那天在競標現場,他們倆互抬價格,無非就是想以金錢的方式較量一番罷了。
但齊晟在查清我與蘇嶸生的前後關係後,不僅沒打算把這事公之於眾,還提點蘇嶸生別玩火自~焚了。可他倒好,不僅不領情,還酸他別覬覦他的女人。
蘇嶸生大概也猜到我在生他的氣,也沒敢惹我。回酒店後他先去洗澡,進去沒多久卻可憐兮兮的叫道:“老婆,你能進來一下嗎?”
我沒理他,後來他在裏麵哎呀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他的手疼,幹脆不洗了,就這樣睡覺去吧。
我聽到他把水關了,以為他是真的手疼,便推門進去了。
門一推開,他卻沒在裏麵。我剛尋思著他可能躲在門後時,他已經把我拉了進去。
我一下子栽進他濕漉漉的懷裏,頭發和衣服都濕了。我推著他:“放開我,你把我弄濕了。”
“濕了就一起洗唄,我手疼,不敢用沐浴露。”
他說著把右手心伸到我麵前。
我低頭一看,大拇指對應的手心位置果然有道口子,雖然不深,但卻很長。我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說:“這是怎麼弄上的?”
“啤酒瓶唄!我本想用啤酒瓶打破他的頭的,但沒想到卻不小心砸到了牆上,然後被玻璃渣紮到了。”
聽著他這頗為可憐的話語,我到底是沒忍住笑出聲來。他一副心裏遭受了極大暴擊的可憐樣子:“我都受傷了你還笑?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了?”
我歎了聲氣兒:“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那你今晚為什麼一直在生氣?”
“因為你太過於防備齊晟了,其實他對我的喜歡很可能隻是一時的欣賞而已,隻是他愛情經驗不足,所以才會把欣賞當成了愛。但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越是在他麵前說我是你的,就越會勾起他的好勝心,到時候真的有可能會讓事情無法收場。換言之,如果我的心在你這兒,那誰都沒辦法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
我猶豫了下繼續說:“其實你一直在他麵前強調我們的關係,無非是泄了你的氣而已,仿佛你是因為沒有自信,才會用語言來武裝自己的。”
蘇嶸生的臉上原本還是帶著一抹笑意的,聽到我這樣說後,表情卻越來越內斂了。洗手間裏的燈隻開了一盞,我們的臉都陷在大半的陰影裏。我看到他的雙眸在某一瞬間顯得特別深邃,仿佛染上了一抹愁暈。後來他又連續吞了好幾口口水,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了。
“瀾清,你一直是最懂我的人。在認識你之初,我意氣風發,甚至可以說呼風喚雨。有人欺負了你,我可以替你出頭;有人傷害了你,我可以還擊回去後把你保護在懷裏。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從來不怕失去你,因為我是你身邊最有男性魅力的男人,是最能給你安全感的男人。”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沉沉的歎了聲氣兒才又接著說:“可是現在的我一無所有,無法給你優渥的生活,甚至不能替你強出頭。加之我之前給了你太多傷害,而齊晟又那麼優秀,你也遲遲沒給我們的關係下一個肯定的定義,所以我是真的誠惶誠恐。”
他說這些時,拳頭捏得很緊,仿佛真的怕我離開似的:“瀾清,如果你現在離我而去,那我也不怪你。畢竟這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承受的。可若你真走了,那我真的會一蹶不振的。”
他的這番話,字字都戳到了我心坎上,再強大的男人,說不定都會有個最脆弱的內心。我覺得氣氛太過壓抑了,便笑著說:“那我真走了?”
他頗為訝異的盯著我,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眼見他就要鬆開我時,我一把抱住了他。
我踮起腳尖,輕聲的罵了他一句“傻瓜”,然後就親上了他。
很多時候,語言會顯得蒼白無力,那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有多愛你……
浴室的牆很涼,地板很涼,浴缸也很涼……可是對於身體裏藏著兩大團火的我們來說,那點點涼意根本阻止不了我們想從彼此身體裏,索取更多熱量的瘋狂……
情到最濃時,他在上麵奮力的衝刺,一邊說:“叫我老公!”
“嶸生……”
“叫我老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