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在看我赤雲的萬裏江山,若是能將這黃沙能變成沃土,赤雲的百姓便無需再為生計愁苦了。”穆淸決伸手將許菲菲攬在懷裏,眺望著茫茫大漠,神情堅定而決然。
“會有那一天的,沁兒有辦法。”
穆淸決低頭望著這個一臉認真的小妻子,捏著她的臉笑道:“上次做個電燈差點火燒皇宮,這一次,莫不是想水淹大漠?”
“你小看我!”許菲菲嘟著嘴,假裝生氣,心裏卻想著:“水淹大漠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是小看你,你隻需好好待在本王身邊便好。家國天下,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許菲菲沒有再說話,卻暗自又做了一個決定。他的黎民、天下、大漠、江山,她都要拚盡全力陪他一起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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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上行了十幾日,終於到了兩國邊界,穆淸決早就命駐守邊城的將士備好了馬匹,馬車的速度比駝車快得多,走了十餘裏便能看到地上逐漸多出的雜草,道路兩旁的地勢也高高低低的變化著。
因是入了冬,周圍的樹上都隻有幾片搖搖欲墜的黃葉掛在枝頭。氣溫也漸漸變得低了,原本嚷著要騎馬的許菲菲被穆淸決直接扛起來塞進了馬車,又將車內放著的狐皮毯子蓋在她身上才放心的騎上馬繼續趕路。
掀開簾子,望著前方騎著白馬風姿卓然的身影,許菲菲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句:“哼!根本就是大軍閥!”
“好了,你消停會兒!都到了古羅境內了,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艾卿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勸了她多少次了,明明是共用一副身體,許菲菲卻是一副永遠不會累的模樣,時刻都精力充沛。
聽了艾卿的話,許菲菲剛準備把簾子放下,就聽到前方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
“馬上的可是赤雲岩王爺穆淸決?”
許菲菲聽到聲音將頭伸出去看,隻見一個長相俊秀的白衣男子擋在了穆淸決馬前。
穆淸決朝他拱了拱手說:“正是小王,不知丕蘭王為何也在古羅?”
“你竟認得我?”白衣男子顯然十分驚訝。
“丕蘭王腰間掛的正是我赤雲送去的和親之禮冰禪佩,這玉佩是小王親自挑了送去的,我自然識得。”穆淸決說著似乎又審視了一遍眼前的男子,笑言道:“傳言丕蘭新帝顧矽塵最喜白衣,看來不假。”
丕蘭王顧矽塵看了看腰間,輕笑一聲歎道:“原來如此,不想朕精心喬裝,竟被一塊小小的玉佩出賣了!岩王當真慧眼。看你這浩浩蕩蕩的可是要去古羅都城?”
“正是,小王此次前來一是參拜古羅皇帝,再則也是帶著王妃回來解一解思鄉之情。”為免顧矽塵多想,穆淸決將姻親關係搬了出來,轉身喊道:“沁兒,快出來拜見丕蘭新帝。”
許菲菲合上了簾子,將身體交給艾卿,客套行禮這些事她可做不來。
艾卿應了一聲,便控製著身體緩緩下了馬車,走上前去朝著同樣騎在馬上的顧矽塵福了福身說道:“沁兒見過丕蘭王。”
“嗯,王妃有理了。”顧矽塵說完望著抬起頭來的艾卿,眸子兀然一亮,身體也不自覺前傾了些。片刻後興許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失妥當,又輕咳了兩聲轉頭對穆淸決說道:“岩王好福氣,王妃容色如此清麗脫俗,難怪連朝拜也要將她帶在身側。”
“丕蘭王說岔了,古羅本就是沁兒的故國,王爺帶著沁兒回國自是也為了讓沁兒見見家中的父親母親。”艾卿看到了顧矽塵看她的眼神,將頭壓低了說道。
“如此到是朕想多了!不過朕今日到此也是打算去都城見一見古羅皇帝,不知王妃是否介意本王與你們同行?”顧矽塵故意越過穆淸決直接問艾卿,公然將司馬昭之心至於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