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的記性不好、是太過於懶惰還是別的其他原因,對於上大學之前的事兒我一下子隻能想起這麼多。
3歲上幼兒園,每天的流程很簡單,早上在家吃完早飯和姐姐牽著手一起去上學,別人孩子的書包裏都放著鉛筆和作業本,我的書包不如叫飼料袋兒,裏麵是一個蘋果和十幾塊餅幹。到了學校一邊吃著餅幹一邊聽著幼兒園阿姨講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吃完了睡覺。睡醒了就和其他小朋友比賽誰敢去女廁所,去累了就回去吃蘋果,看阿姨打毛衣,一直到睡著,到放學等著我姐把我叫醒回家。日複一日的吃、睡、長,簡單而有邏輯性。一直到六歲的時候,當其他小朋友能從一數到好幾百,我隻能數到七。我媽扯著我當時比豬還肥的臉跟我爹說這孩子你管不管。我爹喝了口酒,一腳把我踹到桌子地下,打了個酒嗝兒慢慢悠悠的跟我媽說你把它掐死吧,跟我小時候一個揍性。
二老無奈之下把我送進了小學,希望我能把遲來的智商開發出來。六歲到十二歲時我上學過程中最輝煌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一個讓豬都覺得又笨又肥人類的孩子,每次都能考到全班前幾名。十一歲那年我上小學六年級,我早戀了。其實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叫戀愛,不像現在還沒戀愛就直奔主題,上了車再打票。那時候,我們倆手牽著手在學校旁邊的小河旁潑水玩,現在想起來有點像瓊瑤大嬸子言情小說裏的場景。後來,老師在開家長會時,告訴了我爹。他老人家氣的回去多喝半瓶酒,想借著酒勁兒臭揍我一頓,結果剛站起來就趴到地上睡著了。第二天其實已經忘了,一照鏡子想起來了,昨晚上一著急多喝了半瓶白酒,喝醉了被我老媽一頓好打,鼻青臉腫。霎那間暴跳如雷的把我抓過來胖揍了一頓,一邊打還一邊罵,跟我小時候一個揍性。
早戀總是不會有結果的,小學畢業了,我考的不錯,上了重點中學,父母決定搬家。我和那個女孩再也沒見過麵,隻是通過幾封短短的書信,寥表思念之情。
十三歲我上了初中,對於三年的初中我們沒有什麼印象了,隻記得我是在曠課到遊戲廳打遊戲渡過了兩年,也許是小時候智商的基礎沒打好,兩年遊戲中我的水平始終如一,當別人十個遊戲幣把遊戲通關的時候,我要用二十個幣,當別人一個幣就可以通關的時候,我還是二十個幣,沒有前進也沒有倒退,始終是靠著投幣過關。導致遊戲廳的老板看見我像看見親爹一樣親,有時候陰天下雨的還給我包頓餃子吃。
中學的時候,也許是生理上開始出現變化,對於異性看法不同以往了,開始思考小孩到底是從哪個部位生出來的呢?女生們為什麼老是神神秘秘的去廁所,手裏頭拿的是什麼呢?為什麼和漂亮的女老師以及女同學偶爾的身體接觸會心跳加速呢?等等很多問題。對於小孩到底是在那生出來的,同學們利用課餘時間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爭論,這是一次學術討論,當時我們絕大多數同學都認為是在人身體的中下後部“拉”出來的,隻有少數幾個同學認為不是,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是一個女同學站了出來說,你們都錯了,小孩是在人身體的中下前部的一個穴位生出來的。這句話像在我們幾個男同學的思想裏投入了一顆原子彈,久久不能平息。這句話也成了我對於“性”得啟蒙教育,以至於日後影響了我的人生。後來陸陸續續的看了不少黃色小說和毛片,學到很多知識,懂得了不少性知識,我感覺自己帶個眼鏡就是性博士了,更知道了什麼叫老漢推車,什麼叫枯樹盤根,什麼叫山羊對角,什麼叫觀音坐蓮,什麼叫空中加油等學術用語,可謂學富五車就差實際操作了。還有幾個同學在這期間培養了打飛機的“良好”習慣。不過他們不叫打飛機這麼文雅,而叫“抹杆兒”。正當我還在為毛片裏的情節津津樂道的時候,班主任說還有三個月就該中考了。於是,我一邊複習功課一邊利用休息時間繼續研究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