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通過辯玄,試試能不能釣出辯玄身後的人,才留了一條命。
辯玄並不是蠢人,此人很聰明,若無人引誘,蘇子籍不信辯玄會做出這樣的事。
以辯玄的修為,也沒辦法做成到那程度。
相比於已被他掌握了的辯玄,還是引誘辯玄的人更讓蘇子籍在意。
野道人聽了蘇子籍的回答,也不意外,點頭應是。
這時,一隻漂亮的白毛狐狸突跑了過來,發出了“唧唧”的叫聲,惠道真人跟野道人都朝它看去,知道這是太孫養的寵物,十分有靈性。
野道人當然清楚這白狐不是一般的白狐,見主公彎腰將它抱起來,也不覺得稀奇。
便是惠道真人也是這樣態度,雖然曾經代王已是太孫,但在太孫府裏,太孫自然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至於這白狐是不是妖怪,惠道也不在意,以太孫的性格,若白狐對太孫真有威脅,太孫也不會將其留到現在。
一行人回轉去書房,蘇子籍笑著吩咐:“當日,神人為禮,蛟龍入懷,或是催化了我成為太孫的過程。”
“但是,辯玄擅用厭勝之術,本是死罪,功過不相抵,殺了也就罷了,把功賞給其寺。”
“不過現在既然恕了他,那就用在他身上,雖是軟禁了,一概待遇不能減少,唯不許出園罷了。”
野道人應是,書房並不遠,沿著走廊折過一帶假山池塘就到了,自然有人生了炭火又上了茶,才坐下沒多久,簡渠和文尋鵬就回來了。
“主公,幸不辱命。”簡渠微微一笑,躬身為禮,將自己讓周立誠牽頭出文集的事情一一說了。
“主公,我方也很順利。”文尋鵬也說了梁餘蔭的反應。
二人將這差事認真辦,是因這是主公交代下來,其實在他們看來,這隻是小事,比這樣事更重要的太多了,所以稟報完,就將此事暫時拋開,見著蘇子籍無話,就與陸續來廳裏的人一起議論。
作太孫就與當代王時不同,太孫以後入朝堂要怎麼行事才妥當,這是討論的重點。
坐在主位上的蘇子籍微笑的看著,大家忙了三日,也都疲乏了,也不上規矩,隻是聽著。
不過,蘇子籍並不用心,與討論的這些事相比,出文集和故事,才是最要緊的事。
“太學之道,說穿了,就是潛移默化的教化。”
“現實教化,是以年來論,剛才有人說,人心遽屬於我,其實是空話,要人心歸屬,非三五年不能見初效。”
“我讀史書,不僅僅宰相無十年運,就連太子也難有十年運,為什麼,就是十年之太子,在人心上就可挑戰皇帝了。”
“皇帝斷不會給我這樣多時間,就不知道,蟠龍心法大圓滿誕生的最強神通,卻能縮小多少時間?”
“隻有人心歸我,我才能行誓死一搏。”
“李世民能行玄武門之變,最關鍵的是他是天策上將,屢戰屢勝,可以說締造大唐之功不小,所以才能輕易左右京城民心軍心,玄武門本是宮禁侍衛,獨屬皇帝,卻也暗降於李世民而敞開。”
“這才是李世民成功的最大秘密,要是沒有這民心軍心,所謂的政變就是自取滅亡。”
“我之最要緊的事,就是這個,別的都是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