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狐狸緊緊的扒拉著凝露的脖子,遠遠看上去她好似圍了火紅圍巾。
“師父,您可以慢一點的。”
“唉,著急趕去滋卉穀,罷了,晚就晚了。那就不急了。”說罷,凝露放緩了禦劍的速度,火火也可以從師父肩膀上跳下來,踩在劍上。
“我們不回餘杭鎮嗎?”
“暫時不回來,找我兩個好朋友組局打牌。”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師父玩心這麼大。
“師父,我遇到過一些修仙之人,他們一般以降妖除魔為己任,我以為師父是個例外,但…”
凝露看出了他心的疑惑,笑了笑,火火看著她,她笑起來很好看,別人笑起來都是嘴巴先上揚,而她師父不一樣,師父是眼睛先出笑意。
“隻要在虛清你隻有我徒弟這個身份。”隨後凝露又說道:“當然火火如果做些不好的事情…”
“就不能當師父的徒弟嗎?”他見師父不說話,便自己回問道
“嗯,對了你還未有兵器,既然是霜華師弟從妖族身上拿來的。便留給你當這個小狐狸了。”
“刀也可以禦劍飛行嗎?”
“為什麼不可以。”凝露歪頭笑道:“我知道了,修仙之人確實總是禦劍飛行,那是因為劍是百兵之長。是君子之器,所以我們用劍當做第一武器的選擇。再說禦劍飛行本就是看你禦物的能力,你拿把紅纓槍,隻要平衡好照樣可以的”
火火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原來如此,是我見識少了。”
“取個名字吧!”
“這把刀,色赤如紅。就像昆吾的錕鋙石,不如叫錕鋙刀。”
凝露點了點頭,笑嘻嘻說道:“就和你的毛一樣,火紅火紅的。”
師父喜歡紅色嗎?”
“你師父我呀,最喜歡天空的顏色”
火火抬眼頭看天,現在半邊天已經被夕陽的餘暉染紅了。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眨眼看著凝露。一瞬間的心動,好似一塊小石頭投入了林中深潭水,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又好似春天第一塊冰塊消融,一發就不可收拾。
可這心動是美好的但之後他仿佛麵臨這無窮盡的深淵,他不敢直視,那沙啞刺耳的聲音在腦海中回想。
快到半夜,師徒兩人才趕到滋卉穀。
“凝露,你可晚了三炷香的時間。”兩人還未落地,爽朗的聲音的傳來。
她啞然失笑,“我自罰三杯如何。”
“三杯哪夠?三壇如何。”一個女聲傳來,比起師父如黃鸝般清亮的聲音,那女子聲音中則帶著幾絲嬌媚,好似那弱柳扶風般柔,似乎有魔力般撩動人讓人欲罷不能,讓人想去尋這聲音的來源。
火火緊跟著凝露,她步履輕盈、蜻蜓點水般點地幾下,轉眼已到十幾米開外。
來到一棵估計有百年的梧桐樹下,火火這才看清剛才說話的人。能與師父百米傳音,可知他們都是功力深厚的修仙之人。
那女子一步一態盡顯風流,一雙瑞鳳眼裏的柔情好似江南那散不開的煙雨。白潤如玉的臉上那眼角的一顆胭脂痣,添足了妖媚,讓人移不開眼睛。一身紅色紗裙包裹著白雪似的肌膚,肩膀半露,可謂是十分“大膽。”
深山裏的小狐狸哪裏見過這架勢,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師父。”
那女子萬般風情的朝凝露走來,一雙玉足戴著銀白的鈴鐺,一步一響。她輕挽著凝露的脖子,半躺在她懷裏。
“啊…啊這,師父。”
那女子眼睛一轉對著火火說道:“你就是凝露收的徒弟。”
火火化為人形向女子作揖道:“是。”
凝露笑道:“你就喚她慕白閑人哈,坐著的那位監德君”
“慕白閑人好,監德君好。”火火向兩人拜見道。
“好俊俏的郎君,這麼小就這麼好看,什麼徒弟,是你的童養夫吧。”慕白笑吟吟的打趣說道。
“唉,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眼紅了呢”監德君笑道。那監德君穿著一襲晨星淡藍色長袍,高冠束發,麵容清秀,溫文儒雅。頗仙風道骨之姿。火火心裏想到,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不出師父他們三個可以玩到一起呀。
“我才不羨慕呢,畢竟哪裏比得上我的好凝露。”
“要是我是個男子,我可能第一天見你就死在你石榴裙下了。”
“啥?哈?”火火的心靈大受震撼。
“好了,好了。你們這麼玩下去把小孩子都嚇壞了。”監德君搖了搖頭說道。
這邊凝露又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的慕白,獨自朝監德君走來,邊走邊說道:“唉,難得放鬆一下。”
一旁的慕白哼的一聲,半蹲下來,那纖纖玉手輕放在火火的肩膀上氣若蘭芳的說道:“小子,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師父這個美人,什麼都好,就是不識幻術。妖中狐族不是最善幻術嗎?”慕白輕輕一笑,重新回到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