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恩人。”不愧是鳥妖,聲如般銀鈴清脆好聽,回蕩在歲暮天寒的大地。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師徒兩人要出發前去長安之時,一隻翠鳥撲棱一隻斷翅飛到了兩人下山的途中。
凝露捧起這個血汙的毛絨團子,無奈地對火陽說道:“看來咱們得先回去了。”
還好隻是皮肉傷再加上凝露的丹藥,晚上便清醒了。
她歪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知道她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恩人,恩人!!”她激動地叫到,“噓!”她轉頭看了一眼靠在牆邊閉目養神的火陽。她不懂他這幾天發什麼神經,等她睡熟了,晚上不去睡覺在院子裏練刀。當然這還是白羽劍靈告訴她的。畢竟她懶有時候不高興就讓白羽直接陪他練習了,而且不得不承認白羽離了她能更好的發揮了。
輕輕的說道:“小聲點。咱們出去說。”
來到凝露的房間裏她問道“你這小翠鳥天寒地凍地怎麼飛到我這裏來了。”
“嗚嗚…”小翠鳥嗚咽起來,凝露看著發抖的毛絨團子。
“好了,你在哭我嫌煩就幫你扔到外麵去了。”她故意嗬斥道。
“我本來住在北方,但是偏偏有人可恨看上了我的羽毛想做成什麼點翠說要送給皇上當賀禮。”鳥妖哭訴道。
“所以你一路逃到這裏了。”
“嗯嗯,恩人你是不知道長安邊上的鳥都快被抓沒了!!!”
“真的嗎?我不信,要是這樣你還敢跑到我這道觀裏來。就不怕我嗎?”
“嗯…嗯”翠鳥妖躊躇半天終於說道:“我的傷確實是被人害的,但我也知道人裏也有好人。我跑到這邊聽說這裏的樹精爺爺說這裏有個女道士心地善良還收了妖為徒。我就想來碰碰運氣。”翠鳥越說聲音越低。甚至不敢抬頭看向凝露。
火陽知道她出去了,過來一會兒便悄悄地來到凝露的門口。
他的聽力極好,門內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身為一隻妖,他越來越能深刻了解妖性本貪這個道理,銀藍的月光下他露出了妖族的尖牙。
“你是說你想當我徒弟。”凝露扶額道。
“嗯嗯。”翠鳥真切的搖了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流翠。”
“這名字真好聽。”凝露點頭道。她心想自己還不暫時不想收徒,沒這個精力呀,陪火火修煉她兩年時間都沒外出遊曆,這個小妖各反麵比火火來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可是我們就要去長安遊曆,你就不怕有人繼續追殺你。”
“怕…”她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倒還誠實,算了相遇即是緣分。要不你留在這幫我打理旁邊的黑龍廟和采薇觀。”
“恩人,能給我安身立命之所,我也不敢奢求什麼。”流翠說道。
“可會化人形?”她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綠綢衣,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子出現她麵前。
“我去,妖力這麼弱,人形化得真好看。”她屬實無語震驚住了。
“嘻嘻,我全在鑽研化形去了,因為長安真得好繁華漂亮人又超級多,不化形不好混呀。”她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屋外火陽聽到這,一聲不發的走了。師父隻能有我這一個徒弟,他冷笑。
突然左手腕又是一陣刺痛,前從未有的痛。痛到他沒撐住,踉蹌了一下。
“該死。”他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牌子給你。”凝露將穆融給她的玉牌交到她手上繼續說道:“要是有事您可以找他幫忙。”
“謝謝,恩人”
流翠甜甜的說道:“恩人,您叫什麼呀?”
“我一般對外自稱采薇舍人。”
凝露並不太相信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妖,其實這麼看來她對火陽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上心了。
火陽隻知道她在俗世稱呼陳小姐,在和師兄妹和朋友間直呼其名。
不知道她“采薇舍人”的稱號在魔界有多麼令人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