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看到郭成文的時候,他正忙著上吊,腳踩著椅子,拉著房梁上的繩圈往腦袋上套。
“別過來!過來我就鑽進去!”
我搖了搖頭沒吭聲,哈姆博格衝過去一腳就把椅子踹翻了,郭成文沒想到我們敢這麼幹,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掛在了繩圈上晃來晃去,雙腳狼狽的亂蹬亂踢,本來是想拿死嚇唬我們,沒想到這會真快死了。
我站在郭成文旁邊點了根煙,慢悠悠問他“怎麼樣,能說實話了嗎?”
郭成文臉都快紫了,嘴裏都開始嚎了“我說~我說~你們問啥我都說!救救我啊!”
哈姆博格笑了笑,握住郭成文的腳腕稍稍一發力,硬生生把他擎了起來,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沒等郭成文這話說完,哈姆博格就鬆了手,跑過來找我要煙抽。
“各位大爺!我錯了!救、救、救救我啊~~”郭成文說話已經快不成句了。
哈姆博格第二次走了過去,抓住郭成文的腳脖子稍一發力,直接把他連人帶繩子砸在了地上。
郭成文在地上趴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也不起來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對我說“有些事我也隻是聽說,未必做的準啊。”
我攔住又準備往上衝的哈姆博格,低頭看著郭成文“沒事,你說你的,準不準的我們自己有數。”
郭成文要了根煙,坐在地上一口口抽著,給我們講述了郭家店的真實曆史。
郭家原本不是本地人,據說當時的郭家族長受一個高人的點撥,帶領全族北遷千裏來到這裏。這兩口井早就有,誰都不知道這井有多少年的曆史,但井水甘甜,土地肥沃,旱澇不侵,這些讓郭家人留了下來。但村裏有一個隻有曆代郭家族長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祭井。
每隔十年,郭家族長都要選擇一對不超過十歲的童男童女,換上過年時才穿的紅衣紅褲,灌下水銀,然後由族長親自送到石門口上。其他人可以知道,但絕不許參與,曾經有人跟著族長下井到了石門口,可回來沒一天功夫就不見了,直到幾天後才在一片荒地裏發現了他的屍體,郭家人曆代嚴守著這個秘密,選擇童男女時越來越慎重,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六七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當時饑荒導致流民四起,郭家店也免不得來了一些流民。郭家人仗著祖井保佑,一直沒怎麼受災,所以也樂的幫一把流民,村民和流民之間倒也相處的不錯。
流民中有一戶劉姓人家,許是大戶人家出身,有些做派在身上,但和村民相處也算說得過去,但不知為何和當時的郭家族長吵了起來,據說吵得很凶,還動了手。
幾天之後,族長召集全村人來到祖井邊,一根長長的大繩子分到每個人手裏,而繩子的另一頭綁的就是劉家一家八口。
族長宣布,劉家人乃妖孽轉生,不能見容於世,現在遵循祖訓,要把這一家人沉入祖井溺死!在郭家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村民們無人做聲,長繩從每個人手裏滑過,直到劉家人淒慘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全村溺死劉家人之後沒幾天,村民總感覺睡覺不踏實,一到晚上祖井裏就會發出恐怖怪異的嗚嗚聲,如同哭聲一般。
在村民的驚恐之下,族長最終決定用大石板封上了溺死劉家人的這眼祖井,而隨著村民們都有有意識的遠離這口祖井,整個村子也慢慢的遷到了現在的位置。
“就這樣?”我皺著眉頭,這故事是挺曲折,可完全解釋不了井下麵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郭成文小心翼翼的看著哈姆博格。
“那個郭成智,你們村長呢?”寶木追問了一句
郭成文臉色陰沉“他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我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