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盛言左手捂著心口,右手指著已經站在一起的悟非子和趙澤陽“你們~~你們~~~~”已然是說不出話來。
正在兩邊局勢轉來轉去的時候,毛八寶扶著我和哈姆博格的胳膊站了起來,輕輕咳了一下“我說幾位,你們還是先聽我說一句吧。”
幾個人同時轉頭看過來,毛八寶手指著那幅油畫“這血咒,這會可真的要出現了。”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油畫上被濺上了幾滴釋言明的鮮血。就在鮮血附著地方,畫布上的顏料用緩慢但是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蠕動著,隨著蠕動越來越明顯,那畫布上的人像也如同活過來一般,神情越來越猙獰了。
“你們~~你們不會搞鬼了吧?”趙澤陽有點傻眼“我當初問那賣畫人的時候,他可沒說這畫裏真的鬧鬼。”
我冷冷的接道“他要真說有鬼,你還買麼?”
哈姆博格也在一邊嘿嘿笑“你這種買家最討厭,說沒鬼吧,你肯定不買。說有鬼吧,你也未必買。嘖嘖,難伺候啊。”
就在我們倆說話的這一會功夫,那畫上的人像整個都開始扭動起來,就像是一個在地獄中忍受著烈火焚身之刑罰的人想要掙脫出來。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升了起來,空氣中充滿著焦糊的臭味。
我看了毛八寶一眼,他衝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哈姆博格幹脆把放在一邊的大斧子拎了過來,一手一個的擋在了臉前。
趙澤陽眼看如此,臉色變的蒼白,猛然一甩手“哼!我們走!”
“站那別動!”毛八寶話音還沒落,一團拳頭大小橘色的火焰從畫框裏衝了出來,直接奔著趙澤陽而去。趙澤陽手下一個保鏢聞聲回頭,看見那團火焰楞了一下,就這一下,要了他的命。
那火焰附在保鏢的身上,瞬間把他整個包裹在內,隨著火焰的燒灼,那保鏢發出痛苦的慘叫,衣服瞬間被燒光,皮膚也如同融化一般被燒的支離破碎,露出下麵的肌肉。
剩下的三個保鏢,兩個人擋在趙澤陽身前緩緩後退,另一個轉身抄起一個魚缸,連魚帶水潑在那被焚燒的保鏢身上,沒想到火勢不光沒見小,反而順著水流而上,把那名潑水的保鏢也包裹進去。
一時間,一個人的慘叫變成了兩個人的慘叫,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味道和油脂被灼燒發出的劈啪聲,兩個人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震得整個房間裏的人都頭皮發麻。
隻是這會沒人敢去救火,也沒人敢動了,一個個猶如木樁一般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大活人被那詭異的火焰焚燒著。時間不大,兩個人的韌帶和筋腱被燒的收縮了,四肢開始毫無規律的抽動著,兩人都已經喊不出來了,兀自張開嘴巴徒勞的掙紮著。他們痛苦掙紮的樣子,恍惚間跟那畫裏的人像竟然有幾分相似。
又過了一會,火焰慢慢熄滅了,兩具人體都不再動了,肌肉已經萎縮碳化的看不出樣子,如同木炭一樣附著在同樣焦黑的骨頭上。兩人的眼球都已經燒的爆掉了,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在那裏冒著青煙。兩具黑色的焦屍如同一座後現代藝術品一般擺放在屋子的中間。
我看著兩句焦黑的屍體,咽了口唾沫,問毛八寶“這就是血咒加厲鬼的威力?還以為這次出門能不死人了呢~~~~”
毛八寶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從現在開始,隻要不想死,任何人都別亂動。動作越大,越容易被攻擊。”
他的話音剛落,一把椅子呼的一聲衝著我們倆飛了過來。躲開,我們倆就會引起畫裏厲鬼的攻擊。不躲,砸上就沒好。
就在這時,哈姆博格從身後猛地一按我們倆,硬拿腦袋撞上了那把沉重的紅木椅子,喀嚓一聲,紅木椅子被撞的碎成了一地木料。
還沒等我開口去罵那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悟非子,毛八寶伸手扯了我一下“四老板,你看那畫。”
我轉頭看過去,那畫裏的紅色的人體,已經有一半身子要從畫框中掙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