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所謂傳言,那還得說是好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剛接過八仙飯店時間不長,正巧沒過多久就是我過生日。趁著當時人都全,我就給了哈姆博格一筆錢,讓他找個好點的酒店,弄點好酒好菜的,大家一起聚聚,樂嗬樂嗬。
濤哥說他看不上外麵館子裏的菜,讓哈姆博格買生鮮的食材回來,他給大家掂配幾個,而且自己家吃飯怎麼也比外麵吃的自在舒服。我見濤哥興致這麼高,便讓哈姆博格自己看著弄。
沒想到這話一說出口,哈姆博格就算放飛自我了。讓王八七開車跟他出去跑了一圈,倆人硬是扛回了一整頭生豬回來。左右兩扇豬肉往廚房裏一扔,又把一箱子腥氣哄哄的豬下貨搬下來,哈姆博格這就算交差了,樂嗬嗬的給我解釋“我也不知道買啥,索性買個簡單的,讓濤哥看心情整。”
當時氣的我都想把這二貨扔進鍋裏一起燉了,濤哥倒是滿麵笑容的接了下來,說讓我等著品嚐他的手藝。
忙活了大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濤哥還真弄了個全豬宴出來,扒豬肘、燜豬蹄、紅燒豬尾、醬爆大腸、涼拌豬頭肉~~~擺盤精美,口感上佳,十多個人看著這一桌子菜都被濤哥的手藝給震驚了。
幾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更加活躍起來。哈姆博格笑嘻嘻的夾起一塊豬蹄遞給我“四老板,這個你得多吃。”
“為啥?”我接過豬蹄啃了一大口,斜著眼看他
哈姆博格嘿嘿一笑“以形補形,吃哪補哪。多吃點這個,萬一有危險能跑的快點。”
“呸!”我啐了他一口,伸手蒯了一勺豬腦放他碗裏“這個你多吃,補補你的腦子”我們倆鬧著玩,旁邊的幾個人看的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哈姆博格跟吃豆腐一樣把豬腦吸了進去,然後指了指坐他對麵的寶木“那寶木可難辦了,他得吃啥啊?來條蛇還是來隻刺蝟啊?”
我想都沒想,借著酒勁回了一句“哪有這麼麻煩啊,寶木哥會唱幫兵訣,他自己來個二神。找上幾個靠譜的大神吃了,這樣他就自己既是二神又是大神了,哈哈哈。”
我是當個笑話說的,可沒想到這話一說完,整個桌上的人都安靜了。除了低頭悶吃的濤哥,幾乎剩下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就連不怎麼吃東西的陳先生,都借著一個端起酒杯的動作來掩飾自己。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卻沒反應過來自己哪裏說錯了,幹笑了兩聲,舉起酒杯衝著寶木晃了晃“開個玩笑,我們寶木哥哪能吃人啊,是吧?哈哈哈”
“就是就是~~逗著玩的~~”毛八寶和勾兒魂兒兩口子也端起酒杯跟這起哄,於是滿桌人都端起酒杯互相碰著,氣氛又恢複了熱鬧。
過了沒多長時間,我去廁所跑酒,回來的時候發現寶木和丘老道的位置空了,就問身邊的哈姆博格,這家夥醉醺醺的跟我說“那啥,寶木說喝的不大舒服,正好丘道長又喝多了,就讓他送道長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心裏合計不是我那個玩笑開過了就好,然後繼續坐下和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喝酒吃肉。
從那天之後,我和寶木還是每天見麵,還是嘻嘻哈哈,並沒感覺有什麼不同,慢慢的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可大約一禮拜之後,毛八寶突然找我喝酒,還是去外麵喝。我雖然莫名其妙,但也答應了下來,跟著毛八寶去了外麵的一個小店裏。
這小店就是個典型的帶屋頂的酒攤,店麵不大,屋子裏擺著七八張桌子,門口的櫃台上放著各種啤酒白酒。找老板拿瓶酒,要盤花生米、海帶絲、榨菜塊啥的就算齊了,店裏偶爾也賣點雞爪紅腸之類的熟食,白酒喝不完也能存。我對這種地方不算熟悉,但也聽說過有的老酒鬼能在一瓶白酒喝一禮拜,每天就是一小杯酒一盤花生米,一坐就是一天,我是受不了這個磨嘰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