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銅煙鍾是貓靈族的聖物,它是認主的,就算是我能取來,也隻有你臣服於它的份。”
雁荷之所以被困在槐花林,就是因為她在觸碰一件極品馭靈器的封印之後,此器不願認她為主。而銅煙鍾也同樣來自上古,屬於極品馭靈器的範疇,月初寒心知肚明,如今她隻能靠著運氣去收服它了。
“我自有打算。隻要你明日同我們演一場戲,靈芷分殿的雁婆婆也一把年紀了,肯定承受不住我們共同打擊。”月初寒指天誓日,但龍吉公主是一塊咬不動的硬骨頭,斷不會為一己私欲而輕易動搖自己堅守的心。
自從喪失情欲以後,她就是一具空落落的行屍走肉了。她是仙界的一枚棋子,也是一樣工具,無非就是為了震懾住那些來黑漠找尋銅煙鍾的人罷了。
“你走吧,凡界之事於我而言並無意義,我也沒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龍吉公主的言語竟讓月初寒感到了一絲無端的恐懼。
在東境貓靈族時,月初寒從未曾聽過這一類的話,在她看來,每個族人都是有自己所鍾愛的,無論是自由還是歡愉。她能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真實情緒,正是有了那些情感上的千變萬化,人才可以稱為人。
她呆滯地望著那張龍吉公主那張刻板僵硬的臉龐,自言自語道:“原來絕情絕愛之人會變成如此模樣。”
月初寒半晌不開口,龍吉公主隻得先下逐客令,“你若是想賴在這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等等,還有一事,我得同你問個清楚。”月初寒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雲雀招了招手。
她需要它在場。
雖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但月初寒能感知到,冥冥之中,它與龍吉公主的關係定是非同一般。
“不必謝,我不過覺得它像曾經的舊友。”一說完話,龍吉公主就毅然轉過了身,她的內心好像有了那麼一丁點無法察覺的波動,月初寒在血脈之力的比拚上算不得好手,但貓靈族天生形成的感知力可不容小覷。
見龍吉公主的確不在意,月初寒唯有對著雲雀說:“壞冰塊,你真的不認識她嗎?”
雲雀本是想晃著腦袋同意月初寒的說法,可它忽然就像是被凝固住了,一動也不動。
龍吉公主聽了這話也隻是略作停頓,最多是有了一些疑惑。
“她是你的妻子。”月初寒向雲雀指了指龍吉公主。
正所謂,兵不厭詐。
月初寒就是想用龍吉公主在凡界的那段俗緣來讓她恢複一點真實的情感。當人有了生出了那麼一點點欲望,月初寒就有法子讓她回到做人的狀態。
這話她是亂說的沒錯,可效果也的確挺不錯。
至少把龍吉公主留了下來。
“小妹妹,你以為這樣就能說服我?我告訴你,我對此事沒有一點興趣,因為,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前塵往事了,並不重要。”不知不覺中,龍吉公主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正常”了。
月初寒不禁信心倍增,看來,隱匿在深處的愛總是無法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