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時白夢問伊諾請假的問題,結果正如她所想,這些對伊諾而言都不是問題,後者打定主意要跟她一起出國的。
夜裏,時白夢梳洗完回到房間,一眼看見坐在自己床上,穿著她現在身上同款睡衣的男子。
淺亞麻色的柔軟短發,暖光下襯得人慵懶安寧。
和她身上兩件套的睡衣不同的是,床上他的睡衣是一件式,用一條腰帶係著。
一雙大長腿伸直,大概他本人都沒注意到,一條腿在睡衣的縫隙露出,白得晃人。
這種白不是女子的那種細嫩柔弱的白,具有肌理的線條感,堅韌,玉石的無暇。
時白夢早就不會像以前那樣一驚一乍,習慣了他突然出現自己房間的一幕,看到後唯有心裏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感想罷了。
別的不說,美色總是令人心情愉悅的。
時白夢走過去,伊諾也抬頭看到她,將手裏的書放下。
一本國外雜誌。
封麵是個成功人士的封麵照。
挺帥的一個青年男子。
時白夢掃了眼就不再關注。
比帥的話,封麵上精修過的照片,也比不上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則伸出一隻手,往身邊空出來的床鋪,拍拍。
時白夢脫掉拖鞋爬上去,“你到底有多少把鑰匙?”
這次她專門鎖門了,也沒收過伊諾的鑰匙,可是顯然幹這些事,都防不過一心真想入門的某人。
伊諾也沒打算回答時白夢這個問題,長臂一伸,蓋過她的身體,將房間的燈光暗滅,就剩下一盞昏暗的安眠燈。
瞬間,時白夢就覺得室內的氣氛曖昧起來。
她呼吸不自覺放輕,抬頭就發現伊諾跟自己湊得很近,伸去關燈的手落在她腰上。
“唔。”
……
“我說諾……唔唔!”
……
一分開。
時白夢呼吸混亂,舌根發疼。
一雙眼睛像被石子打亂的春水,瀲灩漣漪。
瞪著伊諾,時白夢發聲,“你最近怎麼了。”
聽見自己明顯啞了不少的聲音,那種不尋常的幹澀頓感,一聽就澀氣。
時白夢顧不得這聲音的尷尬,瞪著伊諾不知道該怎麼辦,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腦子裏所想的和說出來是兩回事。
就算她腦洞再怎麼大,讓她直白的跟伊諾說‘你最近就跟吃不飽似的,見人逮到機會就吃’這種話還是有點難度的。何況就算她說得出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不允許她說。
發現一言不發的伊諾眼神越來越危險,時白夢神經飛速跳動,在伊諾有行動之前,張嘴轉了個話題,“對了,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今天早上,我說我做夢,這件事很奇怪嗎?”本來是想擺脫被翻來覆去油煎水煮吃掉命運的借口,話說出來後,倒讓時白夢心情真的冷靜下來,一雙眼睛清明銳利的直直望向伊諾,不錯過他一絲神色變化。
這也讓她成功捕捉到伊諾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哪怕轉瞬間他就恢複平常表情。
時白夢接著說:“事後我想了想,也覺得奇怪。”
她倒是相信伊諾不會欺騙自己,但是他有意隱瞞的話,就不好猜了,那她就把話再說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