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他觀察四周,當目光觸及到吧台後的阿蓋爾夫人時,謝星辰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豔神色。
阿蓋爾夫人眼眸轉深,衝他露出微笑。
而站在阿蓋爾夫人身邊的月亮在發現謝星辰的第一時刻潛入了黑霧之中。
謝星辰瞥了一眼門後來不及藏進黑霧的愚者,衝他點了點頭:“你好,蘇格先生。”
愚者:“…………”硬著頭皮裝作不認識也隻能顯得他非常愚者,但他就這麼承認的話也很愚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星辰沒有理會驚詫的愚者,大步走向阿蓋爾夫人,走到近處才發現,這讓人一眼驚豔的美人好像……有點高啊。
但他沒放在心上,拉開高腳椅熟練地坐在吧台前,摘下鮮血淋漓的手套,笑了笑:“美麗的老板娘,來杯跟你一樣烈的酒。”
阿蓋爾夫人緩緩眨動纖長的羽睫,像是陡然張開的兩把扇子,她眼睛是深紅色,像是宇宙深處的星辰,迷人又深邃。她彎下腰,指尖撫摸謝星辰的臉頰說:“酒?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謝星辰搖了搖頭,笑得陽光開朗:“您可以為我解答疑惑嗎?”
“當然可以,可惜這不是我的責任。”阿蓋爾夫人笑的時候,嗓音低低的,謝星辰不知怎地聽出了一絲男性的沙啞,有林莉在前,這裏人的性別都成了值得深究的地方,但無論這位夫人是男是女,她都足夠令人驚豔,而謝星辰喜歡長得漂亮的人。
“令人遺憾,看來隻能等蘇格先生的解釋了。”謝星辰瞥了一眼被黑霧籠罩,藏也不是,露也不是的愚者,握住阿蓋爾夫人的手,在手背上虛虛落下一吻,“比起他,我更期待由您這樣美麗的人為我解答。”
愚者:“……!!!”
愚者拿手杖頂端的寶石敲了下謝星辰的手背:“先鬆手,別對阿蓋爾夫人動手動腳。”
謝星辰禮貌地收回手。
“莫名其妙來到這樣的地方,你不害怕嗎?我看你像是對一切都很熟悉,這可不是什麼正常的酒館,”阿蓋爾夫人在酒架上挑選她認為適合謝星辰的酒,隨口和他閑聊,“還有你在外麵經曆的一切,你看你的同伴,他們都快被嚇瘋了,你有些冷靜過頭了。”
謝星辰撐著下巴,享受地看著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豔女人身姿款款地給自己調酒:“我是個很特殊的人,我想這也是這場遊戲會選中我的原因。”
“神秘和不可名狀的東西對我來說不是恐懼,而是興奮。死亡對我來說,更不是什麼好懼怕的東西。我是個狂熱的恐怖愛好者,為此,我看過不少的恐怖作品,小說、電影、電視劇,恐怖密室……所以,無論看到什麼,我都不會太過驚訝,至少到現在都是可接受的範圍。”謝星辰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說辭。
阿蓋爾夫人調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抬眼看向愚者,愚者在黑霧中保持了沉默。
愚者:“……”我也不清楚啊!
“有趣的愛好,”阿蓋爾夫人將一杯深藍色攙著幾抹血絲一樣鮮紅痕跡的酒推到謝星辰的麵前,“希望你會喜歡。”
“謝謝。”謝星辰取過酒杯飲了一口,辛辣味在喉嚨間滾燙,他感覺到自己喝進去的不是酒,而是無數隻密密麻麻帶著刺的觸手,正不斷地戳刺著他的喉管和食道,他甚至在喉口感受到了微妙的血腥味,可在頻繁的刺激中又有一種特殊的、令人興奮的感覺。
“你真可愛,”她貼過去,舔掉謝星辰唇角沾上的酒液,緊盯著謝星辰的臉龐,眼底的猩紅色變得更加明顯,連嗓音都變得更加低啞,聲線裏的男性特征明顯到讓謝星辰無法忽視,她舌尖緩慢地在唇瓣上舔舐了一圈,“確實烈了一點,要我為你調一杯新的嗎?”
“恐怕條件不允許,”謝星辰遺憾地說,“旁邊有人盯得雙眼要冒出火來了。”
愚者:“……?!”
謝星辰莞爾:“作為不速之客,我應該沒有這麼多閑暇時間在這裏享受您的美酒,也許下次我們可以約在別的地方。”
阿蓋爾夫人怔了一下。
謝星辰站起來,貼在阿蓋爾夫人耳邊說:“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打擾的地方。”
阿蓋爾夫人的胸腔震顫了一下,她無法忍耐地大笑起來,輕巧地坐上吧台,豐腴的身段和柔美的曲線都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她伸長手臂摟住謝星辰的腰肢,讓謝星辰的頭埋在自己豐滿的胸口。
謝星辰感覺到冰冷的皮膚正緊貼著自己的脖子,頸部的動脈上宛如被陰冷的手術刀掃過,眼前美豔夫人的皮膚溫度冷得不可思議,而被她擁抱的時候,像是被巨大的海洋章魚纏住了身體。
而他目光掃過吧台之後,那下麵不是意料之中的地板,而是一團深沉彌漫著的黑霧,藏在黑霧之下的陰影正不斷扭曲著。
阿蓋爾夫人的長裙覆蓋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