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悅如此篤定,文山沉思了片刻,點頭應道:“行吧,那公主你什麼時候用?”
“每夜三更後,我會在將軍府探查,到時候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說話的同時,安悅一直在觀察著文山的表情,沒有發現其他的情緒,她漸漸確定,他是真的同意了。
“好說,老夫知道了。”
應下聲的後,二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少男少女,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除去算計和利用,其他的一點都沒有剩下。
此時的二人,哪怕是麵對麵地站著,心中也隻有互相的猜忌和不試探。
文山看了看天色,“公主不走,不會是今日就開始吧。”
他其實更想說,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要休息了。
但這話對一個女人來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他雖是個粗人,這點是知道些的。
“不,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來府上叨擾。”
安悅也覺得此時氣氛有些怪,說完這話趕緊離開了。
文山看著已經恢複寂靜的夜色,轉頭再次望向之前看過一眼的角落。
他衝著黑暗的角落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進屋關門睡覺。
“拓跋戟,這真是你的娘親?”
黑暗的角落裏,偷聽牆角的兩個人,一點都不忌諱的從裏麵走出來。
在安悅第一來的時候,文山就已經個拓跋戟攤牌了。
所以他們今日在這裏,也算不得上是偷聽。
隻不過,隨杺悄悄的動了些手腳,在拓跋戟自以為是收斂住自身氣息時,她已經做了個小小的結界。
這才使得方才,他們二人沒有被發現。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是。”
拓跋戟語氣用的很是調侃,讓隨杺沒有聽出他有什麼不悅。
想想也是,多少孺慕,都被安悅糟蹋的差不多了。
他們現在所關心的,隻是她要找到的東西。
“你猜,她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杺杺很好奇?”拓跋戟低頭看著隨杺,藍色的眼睛微微彎起,在這黑夜裏如藍色的星星,使得隨杺看得出神,一時竟不知該回答什麼了。
直到她聽到對方笑聲,她才回個神,尷尬的假咳了兩聲,方道:“是有點,畢竟能讓她冒這麼大的風險要得到的東西,還真有些期待啊。”
其實隨杺沒說的是,她更好奇到底是很忙東西,能讓整個拓跋家的王朝都毀滅。
這東西的威力這麼強大,之前安悅受傷害的時候,為何不用呢?
還是說,她故作玄虛,隻是為了欺騙文山,好達到她隻後的目的?
“隻結果肯快就能知道了。”
在幾年前安悅火燒了道觀,離開之後,他的人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雖然不能近身,但她活動的範圍還是了解的。
本來她一直呆在山穀裏,不問世事兩年,最近她一出來就去了魏國,這點拓跋戟早就知道了。
對於她的到來,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果。
因為安悅所說的密道,他確實也不知道,或者就連宮裏的拓跋胤也不一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