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白將度入莊淼體內,打通其督脈,莊淼的周身忽然出現一團氣,包圍著他,那團氣彙聚著,集中在他的眼睛處,忽的放射出一陣強光。直直向那屏障打去,強光與那屏障混合,轟然散發出一片光芒,惹的人無法睜眼。
“啊!”莊淼痛苦地大喊出聲,接近虛脫地向後倒去,淨白趕忙扶住他。
“再試一次,我們再試一次。”莊淼掙紮著起身,示意淨白繼續,雖然擔心他的身體,淨白也拗不過他,隻得再次注力進去,卻也無功而返。
再三嚐試後,大家已十分疲倦,可那屏障仍紋絲不動。
“不是說,驅雷目可以去除一切屏障。”莊淼看向玉奴腰,滿帶懷疑地問:“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
“沒有了,沒有了,我也不知這是為何。”玉奴腰趕忙搖頭,為自己辯解。複而又想了想,經過一番糾結後,才說話:“其實,莊生是普通人,以他的能力不足以完全利用驅雷目,用十成力倒是可以一試。不過,莊生你受不住的。”
莊淼苦笑,滿目漠然:“現在我就已經受不住了,受人擺布,不如一死。淨白師傅,麻煩您了。”
淨白頷首,也不攔他。盤身坐下,傾盡所有氣力,將周身法術傾注進去。
莊淼整個人開始抖動,周身氣息紊亂,瘋狂地呼吸,仿佛空氣忽然停止一般。他的麵部開始充血,在不斷的發力之下,他的七竅開始流血,終於在出現一條裂縫之後,莊淼口噴鮮血,昏倒過去。
淨白看著倒在身上的莊淼,趕忙翻出一顆藥丸,塞在莊淼口中,引氣讓藥丸服下。
然後將莊淼交給玉奴腰,自己前去那塊裂縫前查看。忽而,那裂縫開始崩裂,一掌打了進來,淨白迅速躲開,那掌直衝後方莊淼處,淨白還未來得及反應,玉奴腰就擋在莊淼身前,生生受下那一掌,瞬間被打回原形。
此時,幻境整個崩裂,破滅不見。
那狂風卷著塵埃,呼嘯而過,風中走出一個人影,淨白眯起眼睛,滿臉戒備,直至看清來人模樣,淨白的臉色才有所鬆動:“師,師傅?”
來人麵色冷硬,眉眼淺淡,沒有等淨白發問,就先開口:“先回去,剩下的離開這裏再說。”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了客棧,淨白趕忙去看了那盆福祿考,意料之中,鮮花從根部上就有些壞死,淨白趕忙又取了些地錦清水,趕忙護住了命脈,才舒了一口氣。
在看床上的莊淼,已經被護住了心脈,整個人被淩空抬起,雙眼被蒙上一層白布。
“師傅,你這是?”淨白看著自己師傅,從小瓷瓶中劃出一些淺色的藥粉,將藥粉敷滿全手,向著莊淼過去,探手過去。
“這眼睛不是他該有的,必須要收回來。”便見此時天雷乍現,一陣陣雷光從莊淼眼中射出,但是因為有藥粉的原因,並未受到雷電波及,那雙眼睛便被摘除下來,收入虛隱之界內。
那放置在莊淼眼睛上白布,頓時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因為痛苦而不斷顫抖。淨白焦急地看向自己師傅,想要他想出辦法,鶴雛也並未料到此事,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
“讓我來吧,這樣我也算贖罪了。”玉奴腰已經恢複了人身,她虛弱的向著莊淼走去,回首對著淨白淺淺地一笑,用口型說了一句“謝謝”,便飄然進入莊淼的身體。
莊淼的身體恢複了平靜,淨白為他蓋好被子,便坐在桌前,看著許久不見的師傅鶴雛,為他溫了一杯茶,才開口:“您何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