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爺點點頭道:“此事不假,怎麼你想?殷道長,免去六道輪回之苦可是眾生的福因,你就這麼放棄了這個福因?”
殷道長點點頭道:“我不覺得輪回有什麼可苦的,不知我殷東生的名額能否換取其中一位的工作?”
“足夠。”
“還有我。”
“還有我。”
我和趙玉輝同時開口道。
看向趙玉輝滿是感激。
“三個人嗎?”白七爺看了一眼我們三人忽然笑道“這個足夠。”
“如此多謝。”殷道長彎腰道謝。
白七爺點點頭。
“對了。”白七爺忽然轉頭看著趙玉輝笑道“你我之間二人的約定取消,”
“為何?”趙玉輝不解道。
“既然你不想取消,那麼……”
“不不不,感謝七爺,”趙玉輝一下子跪下了身子。
殷道長不解的看著趙玉輝,我心中滿是高興。
父母免去了刑法,還在下麵找了一個工作,趙玉輝與白七爺的約定取消,這是多麼美好的結局。
白七爺走了,看向天空,從來沒有今日這麼高興過,月亮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漂亮過。
“哈哈哈。”跌倒在地放聲大笑。
趙玉輝也忽然大笑,兩人相視笑聲更甚。
良久殷道長的聲音傳來:“好了,都已經淩晨三點了我們趕快找住的地方吧,”
點頭,身上的大山消失了不見,整個人的步伐也輕盈了起來。
“師傅,這些日子你在幹嘛?”趙玉輝開口問道。
殷道長想了一下道:“封印了一個苦命人。”
“怎麼回事?”我來了興趣,笑容回到了臉上,
“你們想知道?”殷道長心情也是很好開口道。
我和趙玉輝點點頭。
“這件事要從一名叫程清衣的白骨說起了”殷道長道。
程清衣本是光緒年間沿海一個漁村人士。
不過程清衣並不像名字那樣長得清秀,反而分外醜陋,是那個地方人人都不待見的三個人之一。
程清衣雖長得醜陋,不過倒也任勞任怨,什麼活都幹,時間一長也會有人向她聊天……
“啊清,別忙活了,吃飯了。”家裏傳來她母親的聲音
“好的,阿媽,等我把手裏的活忙完啊。”程清衣歡快的答道。
等程清衣忙完回到家裏飯早已經呈好,洗過手做進桌子裏,小弟嚷嚷著要姐姐抱,程清衣笑嘻嘻的抱過小弟開口道:“你這個小家夥,怎麼還不快點長大。”
“扔高高”小家夥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程清衣抱上小弟走到院子裏看著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開口笑道:“好好好,扔高高。”
程清衣高高扔起,小家夥不怕反而裂開嘴嘟囔道:“飛咯。”
房子裏父母笑嘻嘻的看著院子裏打鬧的姐弟倆也裂開嘴笑了。
“阿清啊,你歲數也不小了,前幾天隔壁王阿婆給你說了一門親事……”
“阿娘,我不想嫁人,我隻想侍奉阿爹和你。”程清衣見母親這麼說一時間停住了手裏的活,開口道。
“阿清,我知道你很孝順隻是女大不中留啊,你嫁到那邊是享福去了,咱們家窮……”母親說著說著眼眶濕潤了起來。
程清衣見母親這個樣子也是濕了眼眶哭哭啼啼道:“啊娘,我隻想侍奉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母女倆哭做一團。
程清衣還是出嫁了,那一天小弟哭著叫道姐姐別走,口吃不清的聲音,讓程清衣破碎的心,更加鮮血淋漓。
清衣嫁了過去?可是不是去享福的。
原來那個王婆把程清衣誇為了天人,可嫁過去後那家人才發現不是如她所說,覺得虧了,不過錢都已經掏了,就這樣湊合著過了。
可程清衣的老公不這麼想,覺得自己受了騙一般喝醉酒之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程清衣一一忍受,就算見到父母也止口不提。
“清衣,”這是門外麵傳來孫駐的聲音。
孫駐是程清衣嫁過來後唯一一個願意跟她交流的。
“哎,孫哥。”屋裏的程清衣答道。
孫駐走進屋內程清衣招呼道:“哎呀,孫哥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下啊。”
孫駐道:“別忙了,今天我去集市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程清衣道:“孫哥,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猜不出來的。”
孫駐見她不想猜也是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我去集市看到你丈夫跟鄰村李寡婦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程清衣開口道:“孫哥說笑了,可能是他們順路吧,別亂想了。”
孫駐沉默一會說道:“那行,清衣啊,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程清衣送他到門外,不過孫駐走後她裝出來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了。
丈夫這幾天一直沒回家,難道?
搖搖頭她沒有在想下去,丈夫怎麼可能是這種人,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她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