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爺的突然回訪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就是那樣憑空出現,就算是我想阻攔也是來不及了,但是殷道長怎麼此時跟往日這麼不同。
離得近,我聽到殷道長小聲罵道:“尚過……”
瞬間我明白了怎麼回事?莫不是跟尚過相處這麼幾天,嘴炮的功夫也傳給了殷道長,我一頭黑線。
“你說什麼?”白七爺冷哼道。
上一時間我還在為殷道長擔心,下一瞬間便為他的機智叫好,隻見殷道長轉過身子緩緩道:“自古以來奸商與貪官一向是同舟共濟,沒有貪官的存在那有奸商的立足之地?反之沒有奸商的俸祿貪官那有那麼精致的生活?”
白七爺哈哈笑道:“想不到殷道長自詡奸商,那我倒要看看你室友多麼奸。”
“這個是自然。”殷道長笑道。
站在殷道長背後的我們兩個清楚的看到殷道長已經掐起的劍指……
“好了,你們隻有三分鍾的時間。”白七爺手一揮,兩道微弱的陰氣站在了我們幾人中間。
“爸,媽!”一下子撲了過去,兩人的眼睛渾渾噩噩。
好大一會這才逐漸恢複了清明。
“園……圓圓?”母親看到我伸手向著我的臉頰摸來,可想而知她的手透過了我的身體。
“風天,這……這是怎麼了?我們怎麼了?”母親轉頭看向身邊的父親一臉錯愕。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哭訴道:“兒子不孝,沒能保護好你們兩位,兒子就不應該學那什麼狗屁道法,不然也不會讓你們丟了性命。”
父親身子一晃瞬間明白了過來顫聲道:“我和你媽都已經死了?”
我不說話隻是哭。
母親抑製不住也是嚎啕大哭,隻聞其聲,不見其淚。
伸手將母親的魂魄抱在懷中母子倆相擁痛哭。
“哭什麼哭!”父親喝製道“你忘了我交給你什麼了嗎?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都忘記了嗎?”
我不知道此刻除了哭泣還能幹什麼,一個勁的磕頭,一個勁的道歉。
父親喝止了我,歎了一口氣扶起了母親用毫無重量的手也把我扶了起來。
“人呐總歸要死的,隻是提前了而已。”父親摸著我的臉道“我和你母親都想過這個問題,我們不害怕死亡,隻是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你還小,可是我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爸……”我叫出了聲。
“聽我說完。”父親打斷我的話道“老爸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母親,遇見了你,爸媽沒能等到你娶媳婦是最大的遺憾,現在我們家隻剩下你一個獨苗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和你母親下輩子還要再一起,到時候你在做我兒子好不好?”
“下輩子還要做你們兒子。”點頭如搗蒜,淚花如瀑布。
“圓圓,讓媽媽好好看看你。”母親捧起了我的臉端詳了許久楠楠道“真好,我兒子一表人才,隨我。”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我心中一狠道“我這就帶你們走。”
天闕劍抽出。
“放肆!”殷道長大喝一聲,向著我直衝而來,趙玉輝一下子禁錮了我的身子殷道長從我手中奪出了天闕劍,趙玉輝在我耳邊小聲道:“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你的父母,師傅想想,你真的想讓我們所有人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而魂飛魄散?”
父親也是個精明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狠狠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給我的感覺就是被冷風拍了一下而已,不痛不癢。
“陳風嬌,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父親怒不可遏道。
“不是的爸,不是的……”
“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敢在給我尋死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父親瞪著眼睛看著我“家中隻有你這麼一個獨苗,你讓我死後怎麼見陳家的列祖列宗?”
“圓圓。”母親摸著我的臉笑道“孩子,能看著你長大媽媽已經無怨了,你爸爸和我不管怎麼說都會死在你的前麵,現在也好,我們兩個人年輕力壯的,可以打的過那些人,我們兩個就在下麵等你給你占個位置好不好?”
良久良久,哭紅的雙眼躁動的心情緩和了下來,我思考著趙玉輝的話,思考著父親母親的話。
“好,等著我。”我點點頭認真道。
趙玉輝緩緩鬆開了我的手,正對父母,他們麵帶笑容,眼神逐漸的渾渾噩噩起來。
“時間到了。”白七爺的聲音傳來“以後生離死別的戲碼別來找我當觀眾了,真要是有人劫獄了那該怎麼辦。”
“不會的。”殷道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這個貪官就走了,奸商,我等著你的登門拜訪。”白七爺轉頭。
“七爺,等下!”我叫出了聲。
七爺轉過頭,我正好對上了他那一雙眼睛,腳步往後退了一下,隨即堅強的邁了上去。
“枉死之人是否不能投胎?”我開口問道
。七爺點點頭道:“要在地府受刑,帶刑滿之日方可投胎。”
“需時多久?”
“一百年整。”
深吸一口氣想著賄賂一下七爺,誰知白七爺斬釘截鐵道:“這是地府的規矩任何人不能更改。”
“聽聞我們死後可以在地府謀一件差事此事是真是假?”這時殷道長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