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人接回來了。”尚過推開門叫嚷著。
其實用不上他叫嚷,打開門我一下子就看到了的殷師傅,因為這個屋子除了床桌椅其他什麼也沒有。一個單人間。
殷師傅的鬢角出現了白發,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看著憔悴了許多。
“嗯,來了就好,坐吧。”殷道長指了指身前的床開口道。
三人坐在了床上,我揉著衣角滿是拘謹,反觀尚過,若無其事,躺在床上玩著俄羅斯方塊。
“玉輝都跟我說過了,你的來意我都清楚,並非我不幫你,隻是……”
“殷道長,我已經考慮的十分清楚了,請你千萬幫我,實不相瞞我現在隻求一死,如果回不來倒也心中無怨了。”我認真道。
殷道長歎了一口氣,尚過的聲音傳來:“兄弟,不是我說你,好死不如賴活著,天大最大小命最大。這是怎麼回事,搞得死啊活啊。”
“你不懂”我苦笑一下道“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懂,你這樣真的很好。”
本是祝福的話,我沒有想到,陰陽宴在次重逢,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在尚過身上在次重現,一語成讖。
尚過撇撇嘴轉過頭對著殷道長的道:“老頭,你就幫個忙唄。”
“胡鬧。”殷道長瞪了一眼尚過道“你知不知道他求我的是什麼事?”
尚過看了我一眼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的眼神我見過,像極了三年前的我。”
我看向尚過,他也看向我,他真的能理解我?
殷道長揉了揉眼睛道:“榮我考慮考慮。”
沒有當場答應那就是拒絕,聽到殷道長這樣說下一時間就跪在了地上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殷道長,今日恩情日後必將加倍奉還。”
良久,我的身子被一雙手攙扶了起來,抬頭一看是殷道長。
“孩子,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過陰非同小可,你也總得讓我準備準備不是嗎?”殷道長道“以我的功力我隻能送你一人下去,這是我不放心的地方,你還不是那麼成熟……”
“殷道長,你放心,我隻是相見父母一麵而已。”我連忙說道。
殷道長看著我疑惑道:“隻是為了見一麵?”
為了我心中的真實想法隻能對殷道長撒謊。
點點頭,殷道長笑了笑道:“我就是怕你這孩子做傻事,既然你也親口答應隻是簡單的見一個麵而已那殷某怎麼能不答應,這樣吧……”
“尚過,你們幹嘛呢,這麼吵,讓不讓人睡覺了。”說話間,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道女聲。
“這小妞……”尚過滿臉不耐煩的站起身打開門,下意識的我向著門口看去,隻看一娃娃臉嬰兒肥的少女身著熊貓睡衣站在門口,見尚過一出去伸出手指著尚過的鼻子就要說話。
尚過不屑的打開姑娘的手滿臉那種痞子的笑容,那姑娘嚇了一跳:“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穿著睡衣跑出來,信不信我獸性大發?”
“變態,滾,你聲音小一點。”那姑娘白了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忽然轉頭對著尚過的下體狠狠一踹。
“張文帆,你……”尚過痛苦的倒了下去。
張文帆吐了吐舌罵了一句“活該”蹦跳著回到了隔壁。
繞是我們心事重重,這一場戲可著實精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尚過夾著腿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擺擺手道:“我沒事我沒事,咱們繼續。”
殷道長搖搖頭笑道:“你們兩個八字十分想合,倒不如考慮考慮姻緣?”
尚過搖搖頭收起了嬉笑的麵容格外認真道:“不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老頭,你就別扯到我身上了不是正說這小子的嗎?究竟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沒事沒事。”殷道長站起身子道“你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工作,我帶他們兩個散散心。”
尚過也沒有送的意思,撇撇嘴躺在了床上,殷道長看了我和趙玉輝一眼走出了屋子,我和趙玉輝連忙跟了上去。
“說起渡你過陰,這是我絕不能答應的,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把七爺喚來。”路途上殷道長開口道,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人死不能複生,這一點縱使老天也無法阻擋,既然你隻是想要見父母的最後一麵,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
一聽到白七爺這個名字我轉頭看向趙玉輝,趙玉輝臉色十分難看,張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好了,就這裏吧。”殷道長看了一下四周,四下無人舒了一口氣道。
“我們該怎麼做?”我開口問道。
“待在一邊,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殷道長說罷,頓了一下,劍指忽然隻對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