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詠誦著什麼,劍指在空中劃著圓圈。
這個姿勢約摸兩分鍾,忽然,殷道長劍指猛的劃向地麵!肉眼可見,月亮中一道銀光順著殷道長的手勢直撲地麵,銀光化作光柱,銀光越來越大,越來越盛!銀柱也是如此。
刺眼的銀光讓我睜不開眼睛,一會之後銀光消失了不見,剛開始平靜的四周忽狂風大作起來,風吹在皮膚上如同針紮一般疼痛。那股寒冷是刻在骨子裏的寒冷。
眯著眼睛,我看到那一道銀柱中一純白色的身影緩緩的從地麵上升。
殷道長轉過頭對著我倆畫了一個圓圈一道淡黃色的屏障阻擋了身邊的狂風!刺骨的寒冷也減少了許多。
銀柱逐漸暗淡下去,那純白身影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待完全浮現,足足有兩米左右。
血紅的舌頭垂在肚子,低著頭帶著白帽,上書:一見發財。
這就是地府十大陰帥之一白無常!
白無常的出現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縱使殷道長給我們減少了不少壓力,不過在七爺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生平前所未見。
“殷東升?”白七爺抬起頭眯起眼睛呼喊了一聲殷道長的名字。
“七爺,好久不見。”殷道長彎下腰笑道。
“免了這一套凡夫禮節,你殷東生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白七爺忽然一笑我渾身一個哆嗦。
“七爺說笑了,殷某那有什麼事,這不是專程來拜訪你的嗎?”殷道長彎下去的腰在彎了幾分。
“專程拜訪?那你的禮節還真是周全。”白七爺一個冷哼,我和趙玉輝同時一個哆嗦。
早就聽聞白無常嬉怒無常,今日一看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那樣,前一口說不拘束凡夫禮節,後一秒可就興師問罪起來。
殷道長不卑不亢道:“七爺海涵,此次的確匆忙,他日殷某一定登門賠罪。”
“不用拐彎抹角,再不說正事我就先行了。”
“是這樣的。”殷道長製止道“殷某想向七爺詢問兩個魂魄的下落。”
“你殷東生也想管起勾魂遣魄的事?”白七爺眯起了眼睛。
“這個萬萬不敢,實不相瞞,這兩個魂魄是……”
殷道長緊接著將我父母的死因告訴了白七爺,白七爺聽罷冷笑道:“往死之人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殷道長怕是找錯人了。”
殷道長直起身子咧開嘴笑道:“世間誰不知道白七爺是活菩薩,有事情找七爺就對了。”
“別給我戴高帽子,人間有律法,陰間也是如此,既然我身處要職,又豈能以法亂法?”白七爺漏出捉摸不透的笑容道。
趙玉輝拉著我的手他知道我的性子,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靜靜地待在那裏,縱使心裏十分懼怕七爺不答應。
殷道長似早料到七爺會這樣說似的道:“律法無情,情人有義,天綱難違,人綱可行!”
“如果上頭追查起來是你擔這個責任還是我來擔?”白七爺說道。
“那殷某鬥膽請七爺補上這一個窟窿。”殷道長笑道
此言一出,我著實嚇了一跳,反看七爺笑盈盈的模樣,看不透他是高興還是憤怒。
“七爺,你說我這個提議怎麼樣?”殷道長說道。
“好好,妙極妙極!”他道“兩個生魂叫什麼名字?”
殷道長轉頭看向我,我脫口而出:“馬思狐,陳風天!”
白七爺翻手,一花名冊在手,翻弄幾頁搖搖頭歎息道:“可惜啊可惜,這兩人本還有五十年的壽命竟枉死早這麼多年。”
“七爺,可否請他們上來一敘?”
“枉死之人確實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不過倒也並非難事,既然我白某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你們稍等片刻。”白七爺此言一罷,一陣狂風襲來身形消失了不見。
殷道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趙玉輝的手上也有汗漬留下向著殷道長問道:“這一次他又要什麼。”
殷道長笑道:“無非還是那麼幾樣。”
趙玉輝這才吐了一口氣。
“七爺真的願意幫助我們?”我皺眉道。
“十大陰帥就屬他富的冒泡。”殷道長哈哈笑道“整個地府也就他一個人接受賄賂,上麵的貢品基本上都是進了他一個人的腰包,放心吧,我與他打過幾次交道,隻要貢品足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還跟我扯那麼一套說辭,這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幾千歲的鬼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殷道長說著笑著看,忽然發現我們的表情僵硬的不像話,隻聽一道陰冷的男聲從殷道長的頭頂響起:“殷道長,你是我說貪汙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