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我。”左祥易說罷,他的愛人也緩緩褪下了衣杉,一模一樣“全村人都是如此。”
“你們開眼看一下。”這時胡茜站起身緩緩向著門口走去對我們說道。
我和趙玉輝開眼符劃過眼皮在看去,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我們更加詫異。
這房間裏麵竟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白霧。
不!不僅僅是屋子,走出房門,看到的是整個村子被一層無法用肉眼看見的白霧所籠罩。
而那白霧的源頭竟是兩點鍾方向的一座山。
“這座山就是祭死山?”我衝著穿好衣服走出來的左祥易問道。
左祥易苦笑一下道:“是的。我們先祖都在上麵。”
“問題出在山上。”趙玉輝轉頭向著屋子裏麵走去開口問道“你們身體上的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三周之前。”左祥易道“一開始隻是淡淡的輪廓,現在就出現了這種情況。每天0點時這種情況都會發生,十分鍾後結束。”
眼睛中的白霧漸漸隱了下去,左祥易肌膚上的老人臉也消失了不見,黑狗也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好,我們知道了。”趙玉輝點點頭不做聲響。
一會之後轉頭看向我和胡茜開口道:“隨我上山。”
左祥易出聲道:“現在都這麼晚了,還上山幹什麼。”
“沒事。我們會照顧好自己。”趙玉輝笑道。
三人出了左祥易家,徑直向著祭死山走去。
“剛剛那一瞬間你感覺到了嗎。”我開口向著趙玉輝詢問那一刹那瀕臨死亡的感覺。
趙玉輝點點頭算是承認。
“按照左祥易說,三周之前這裏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出在了這一個月之內。”想不清楚那令我恐懼的悸動來自何處便轉移了話題分析起來原因。
趙玉輝點點頭道:“上山之後自有分曉。”
到了祭死山山腳,我有種不想動步的感覺,這座山不祥!給人心底的恐懼。相比這座山,魅山更顯得乖巧可愛。
山的四周皆是白骨,肉眼可見,借著手機風光看著森森白骨更顯得恐怖,或者說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我們踩踏著的泥土也是白骨化作的。
胡茜見到這個場麵也嚇得緊緊抓住我的手,我也是同樣害怕!說來也奇怪,與邪物鬥我也未有這種心理,見到白骨竟嚇得發抖。
這些白骨都是那個時期的見證者,我是該恨人心險惡讓他們死也沒有棲身之地,還是該可憐他們生不逢時?
這一切沒有人給我答案,為了生存,萬物之長的人類,萬物之長的我們與野獸沒有什麼不同!
走過半山腰,忽然狂風大作,我的心似忽然漏了半拍一般,哪一股在房間中的感覺在次出現!眼前的已經不是路!而是地獄,進一步便是死,走在最前方的趙玉輝估計也感覺到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沉默一會後趙玉輝出聲道:“這裏的人不歡迎我們。”
我點頭。
胡茜道:“先下山,從長計議,不然我們都會死。”
僵持一會,趙玉輝同意,下山的時候我感覺背後如同被成千上萬的人盯著看一般,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隻看那祭死山上密密麻麻全是老人,注視著我們三人離去的背影。
“別看!”胡茜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冷冷道“徑直走,別回頭,別瞎想”
我點頭,緊握著胡茜的手證明我害怕到極點,卻依舊裝作風平浪靜的樣子。
到了村口,那如坐針氈的感覺才消失了不見,渾身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土路之上,後背早已經濕透,汗水流滿臉頰。
“這是什麼東西!嚇死我了。”我道。
趙玉輝也與我差不多,搖搖頭道:“往死之人歸牛頭馬麵管,這些枉死的冤魂竟沒有被引魂。”
牛頭馬麵?那兩個賭徒?
靠!他們除了賭博還會什麼?敲詐勒索?估計是哪一天賭博賭忘了吧,忘記了這裏還有這麼多的亡魂。
“眼前這個情況就算把他們找來他們也沒有辦法,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了。”趙玉輝思索一會道。
“就這麼一群東西放眼整個陰陽路,估計十殿閻羅親臨才有辦法。”我說道“我有預感,這一群家夥如果想要殺我們,我們連一招都撐不過。”
趙玉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手機的燈光依舊明亮,我和趙玉輝一個對視明白了雙方眼睛裏麵的含義!
打電話叫人!
……
第三日!千葉村聚集了許多熟悉的麵孔。
咳咳,絕大多數都是趙玉輝叫來的,也是陰陽宴上的前十五人。而我隻叫來了燕回叔侄倆。但是魏雪漫姐弟兩個並沒有來,還有那苗疆少主……想必是趙玉輝特意隱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