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夕躺在床上,窗外黑黝黝的夜色侵襲而來,異常壓不知道大灰狼現在在做什麼?思念在此刻充斥了整個房間,讓陳若夕透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
梅爽朗的聲音傳來,陳若夕有些驚喜而溫暖。
有一段時間沒和好朋友聯係了,那樣的友情總是能讓人感覺快樂,特別是孤獨傷感的時候。
“美女啊,你又跑哪去了?最近都沒有你的消息了。”“我在北京,陪客戶談生意呢。”
說謝凡星是“客戶”,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不知道凡晨那邊進展如何,還需要她做什麼?
聽到梅的聲音時,陳若夕真的非常想念廈門,想回到那個熟悉的城市。
那裏有她並肩作戰的同事,有她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有她的大灰狼。
“你怎樣,我很想廈門。”
梅笑了笑:“那就趕緊回來吧。給你個意外驚喜!”
“什麼驚喜啊?你別告訴我你要嫁人了?!”陳若夕不無調侃。
“哇,真不愧是我的死黨,一猜就中!”
“天哪?不是吧?別逗我啊!”
“真的。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公務員。接觸的這段時間,感覺不錯。我們決定結婚了。下個月18號,你可要來給我做伴娘啊。”
陳若夕和梅有過約定,她們倆誰先結婚,另外一個就給先結婚的做伴娘。
陳若夕心裏有些酸酸的,為梅高興,又有些淡淡酸楚的自憐。
結婚,是件多麼幸福和讓人憧憬的事。
每次參加朋友的婚禮,婚禮進行曲響起時,陳若夕都會感動得想哭。
內心深處,她是多麼盼望有這麼一天,能挽著張書洋的手,在這樣的樂曲中,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陳若夕黯然神傷,五味雜陳。
“你也太過分了吧?十幾年的朋友了,要結婚了才告訴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哈。”
“嗯,這個嘛,也是突然決定的。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嗬嗬!”
為梅的幸福所感染著,陳若夕暫時忘記了糾纏於身的煩惱。
“幸福的丫頭,我一定會回去參加你的婚禮的。到時要給我買件漂亮的伴娘服啊。”
兩個人閑聊一番。
打完電話,陳若夕躺著發了會呆。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去年中秋時,她和梅還在各自憧憬愛情。如今,她就要結婚了。
而自己呢?
陳若夕重重歎了口氣。她的大灰狼離她那麼近又那麼遠。
最近發生的事情如層層屏障隔斷著她和他的愛情。
愛,不再純粹。太多的傷害讓兩顆心都痛得沉重。
同樣的夜色中,同樣惆悵的還有張書洋。
這段日子,對張書洋而言,同樣是難捱的。白天還好,忙碌的工作讓腦袋裝得滿滿的,沒有多餘的空隙去思念和思考。
可是,一到晚上,一回到家,看著那個丫頭給自己買過的衣服、日用品,那樣的思念就如洪水般泛濫。
然而,思念中又摻插著濕漉漉的陰沉。
那天電話後,再也沒有陳若夕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不知道她和謝凡星一起到底為了什麼目的?
這樣的猜測和時喜時憂的牽掛讓張書洋心情起伏,起伏過後是難過。
甚至於,他想到放棄。
可是,一想到要失去他的若夕,過往種種的或甜蜜幸福或悲傷難過都撲麵而來,讓張書洋備受煎熬。
過兩天請假去北京,找到她好好問下。一定要當麵溝通徹張書洋在煎熬之後下了決心。
陳若夕忍受不了這樣空洞的思念和寂寥。發了個短信給謝凡晨。
“進展如何?我什麼時候可以撤了?”
這個夜晚也是謝凡晨的不眠之夜。
小盒子裏的東西讓他震驚、心痛、猶疑,總之是難以言說的複雜感受。
看到陳若夕的短信,謝凡晨似乎找到了最好的傾訴口。
一個人的承受力總是有限的。
自從爸爸去世,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謝凡晨覺得很累很累。真的想放下一切,重拾在歐洲流浪的自由生活。
“有些隱情,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明天在老地方等你,你來,我們一起聊聊。”
陳若夕想著明天怎麼找借口出去。
疲倦感襲來,終於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