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紙人張說道,“你這瀧澤蘿拉紮的還真像,一看就是大師級的。”
紙人張風騷的用小拇指捋了捋頭頂上的幾根頭發,“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我看著瀧澤蘿拉,突然想到趙公明手下讓我兩酒瓶砸飛的黑衣人也是紙人,但身體和真人一樣,如果我手下要是能有兩個那樣的運財鬼,然後……買個瀧澤蘿拉……然後性福無邊了……
不過貌似有些惡心,這運財鬼的魂魄要是個男的……唉……完了,有心理障礙了。
正想著呢,突然見紙人張賤兮兮的湊了過來,“想不想買一個?”說完他鬼鬼祟祟的朝外看了一眼,“我這支持定做,你隻要把照片拿來,我保證你滿意……”
我:“……多少錢……”
紙人張靠過來,小聲的說道,“不貴,你第一次來,瀧澤蘿拉就收你20萬,算是交個朋友。以後定製都按40萬收——”
我瞪大眼,“多少?”
紙人張:“友情價,20萬——”
我揉揉耳朵,“我是不是聽錯了,同樣一個瀧澤蘿拉,剛才那個老太太80塊,收我20萬。”
紙人張點點頭,“沒錯,我收她80,因為那是用來騙鬼的。我收你20萬,是因為你是拿來用的……”
我神色一凜,“你是誰?”
“紙人張——”這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了句廢話。
“你都知道點什麼?”我又問道。
“趙公明是我的大客戶,孫老二是我的朋友,你叫宅男,剛當上閻王,你們係統內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紙人張說道。
我神色又一凜,換上了一副笑容,“原來是前輩啊!”
紙人張拱了拱手,“客氣,客氣,好說,好說……”
我也拱了拱手,“失敬失敬——”
我倆站店裏恭維了好一會,我偷偷問道,“孫老二都經常到你店裏買什麼?”
這回輪到紙人張神色一凜,他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請尊重我的職業道德,我的客戶信息都是保密的。”
大爺的,你這又不是賓館,有啥可保密的。見紙人張嘴這麼嚴實,我有點無計可施,抬頭掃了一眼,看見倆紙人西裝革履,戴著墨鏡,正是上次趙公明手下的倆運財鬼,頓時計上心來,“趙公明上次來你這,除了買了倆西裝男之外,是不是還買了個瀧澤蘿拉?”
紙人張神色大變,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詭秘的一笑,“別忘了,我是神仙。”
紙人張知道上了我的當,憤憤的撇了撇嘴,“哼,神仙又怎麼了,來我這神仙多了去了。”
聽了紙人張的話,我倒是對紙人張的身份產生的懷疑,“你又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神仙的事情?”
“哼,說出來嚇你一跳,”紙人張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我便是張天師嫡傳第一百二十二代傳人,雖不是神仙,但卻身具大神通,上天入地,斬妖除魔,無所不能,即便是神仙也要敬我三尺。”
我挖他一眼,“那咋混到紮紙人的地步了——”
紙人張也挖我一眼,“少年人不知深淺,我這叫大隱隱於市。我家祖輩就在這紮紙人,要是沒有我們家,你們這些神仙、妖怪的用什麼?”
“胡扯,這個村子叫陳家村,你姓張。”我說道。
“誰告訴你,陳家村裏就不能有姓張的了,”紙人張反駁道。
我想想也是,沒人規定這陳家村不能有姓張的,於是隻得作罷。不過我又想起他說的話,“除了神仙,還有妖怪到你這買東西?”我問道。
紙人張衝我詭秘一笑,“小子,別想再從我這詐走客戶信息了,我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
我一時無言以對,紙人張不耐煩的說道,“瀧澤蘿拉20萬,你到底要不要?”
“20萬你給我啊,有20萬,到金碧輝煌啥樣的姑娘找不到,還用你這紙人啊,”我說道。
“切,”紙人張撇了我一眼,“你懂什麼,要的就是個名牌效應。”
我也懶得再和他糾纏,“我要做個大門,你看多少錢?”
“大門我這沒有,需要定製,”紙人張一聽我買東西,態度馬上又變得親和起來,眉飛色舞的,“隻要你給出大門的圖案,我做出來的東西,保管你滿意,價錢好商量,好商量——”
我抓起櫃台上的圓珠筆,隨便拿了張廢紙,心裏想著大門的模樣,這吳承恩也沒說要個什麼樣的,擱著我說,就弄個機場安檢的安全門那樣最好,便宜實惠,但貌似有點小氣,不符合我們陰曹地府的氣魄。弄個中式的圓拱門,刷成紅色,上麵再弄點金燦燦的門釘,又感覺俗的很。弄個天安門吧,太大,我這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