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大結局(上)(3 / 3)

“而且,你也沒理由埋怨本宮吧!畢竟你也都對是為了你心中的貪欲去做的,本宮可從來沒利用過你一份,倒是你想巴上本宮為自己籌的更多的利益,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貪欲作祟,與他人無礙。所以,現在失敗了你有資格來埋怨本宮呢!”

大公主聽了咬牙,“如果不是太後的良苦用心,我如何會做那麼多無用,且甚至會丟了性命的蠢事!”

大公主話出,太後不由的再次大笑起來,這次的笑聲染上了極致的諷刺,好笑道:“南宮幽絡,你也是從皇宮出來的人,怎麼還矯情的說那麼可笑的話出來了?你是在抱怨我沒告訴你嗎?大家不過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關係。你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本宮傻嗎?告訴你以後讓你幫著新皇來對付我?拿自己的肉來喂鷹的事情,你覺得本宮會做?多一個助力,和多一個對手,該如何選擇,這應該很容易吧!”

太後饒有趣味的看著大公主道:“如果是你,相信也會跟本宮做一樣的選擇吧!或者,公主殿下什麼時候學的良善了,無私了,連舍己救人的事情都開始做了?”

太後說完,不等大公主回應,就有些懊惱道:“你看看本宮這記性,一個連自己丈夫都能算計,連自己公公都能謀害的人,怎麼會是良善之人呢?是本宮糊塗了呀!竟然說出那樣的話來侮辱你,實在是不應該呀!”

“趙旉,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太後聽了笑道:“南宮幽絡,我們彼此彼此,本宮不得好死,你也注定不會得到善終。如果你沒有動老侯爺,就算你對顧清苑有過不敬之處,那個男人就算是惱火,可看在你是老侯爺媳婦的份上,或許也會留你一條殘命。可是你卻偏偏動了你唯一的保命符。”

太後說著,看大公主變得鐵青的麵色,嗤笑道:“果然是世世難料呀!誰能想的到,曾經讓你最厭煩的攔路石,其實卻是你的保命符呢!想想真是有趣呀!南宮幽絡,此時可覺得後悔莫及了,是不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你也真是夠蠢的,老侯爺當初可是一再言明讓你們離開京城的,可是你都無視了。被眼前的權勢,富貴蒙蔽了眼睛,不去相信自己夫君的親爹,偏偏對本宮的話堅信不疑,為了本宮那虛無的承諾,把自己的退路都毀了。”

“南宮幽絡,你怎麼就不想想,老侯爺他就算是再偏心,再不喜夏侯勇,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麼會害他,畢竟虎毒不食子。比起我們這為了利益牽扯到一起的姑嫂關係,恐怕要牢靠真誠的多吧!”

“可是你卻是偏偏不信他,你本來可以活著的,說不定還活的很好,就是你想要東西說不定也能得到,可你卻算計錯了,弄的自己一敗塗地。比起本宮,你才是最失敗的那個。本宮隻能說是運氣不好,可你卻是被自己的愚蠢給害了。”

“南宮幽絡,你是死有餘辜,是活該!”

太後一席話出,大公主隻感心頭血不斷翻湧,眼睛爆紅,陰森至極,煞氣蔓延,“趙旉,你該死!你該死…。”

大公主尖銳陰沉的嗓音,讓蘇嬤嬤眉頭一跳,心裏漫過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感覺剛出現,就看到大公主向太後走去,不快的步伐,可卻讓蘇嬤嬤心裏不安越來越重。而後,她看到大公主忽然對太後抬起了手,而太後則是莫測的笑了,一邊的張嬤嬤則是靜靜的看著,絲毫不動!

詭異的一幕,讓蘇嬤嬤清楚的感到,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心裏清楚,可她卻一步也移動不了!

……

而此時,祭天儀式,封後大典也基本已經接近了尾聲。內閣大臣大聲,崇敬的念著最後的函文,陳詞。

顧清苑站在高高的天台之上,一身張揚的鳳袍和南宮玦弈明黃的龍袍被風吹起纏繞在一起,龍形鳳影,尊崇,唯一!

顧清苑感覺到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舒緩的用力,希望減輕她的負累,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垂眸看向下麵,一眾大臣及其家眷站在下麵,看著她時眼裏透著敬畏,忐忑,複雜,恭敬,還有仇恨!

明顯,強烈的仇恨之光,讓人想忽視都難!顧清苑順著看去,當看到釋放如此強烈情緒之人的主人時,毫不意外的緩緩笑開,果然是她——昔日的大皇子妃洪欣,也是差點兒就站到這個位置上的人。

看她憤恨,不甘,記恨的眼神,顧清苑淡漠一笑,現在感覺是自己搶了她的位置嗎?如果是,她可真是夠幼稚的,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爹媽,孩子,從開始就注定屬於自己的外,其他的都是靠爭取而來的,朝代的交替,皇帝的交換,沒有那個會是一直屬於自己的。

除了保持的時間不一樣外,最終的結果卻還是要交給別人的,曾經你的,將來她的,以後又是其他人的,輪回交替,才能生生不息。

顧清苑想著,不由為自己驕傲了一把,到了古代後,她的文采好像越發的精進了,說不定將來的某一日她也能做出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來。

顧清苑雖然麵色無恙,可南宮玦弈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想此,轉眸淡淡的看了顧清苑一眼,果然看到她眼裏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南宮玦弈歎了口氣,這丫頭這個時候竟然也可以幻遊!她可真是夠上心的。

顧清苑正在得瑟自己的文采,感到身邊男人手忽然收緊了一下,顧清苑迅速回神,念完了?結束了?還在念,還沒結束,顧清苑轉頭看向南宮玦弈,眼裏帶著詢問!

南宮玦弈沒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低聲道:“這個時候娘子還有空閑想別的,心可真的夠大的?”

顧清苑聽了抿嘴一笑,繼而,學著南宮玦弈的樣子,麵色淡然的看著前麵,輕語道:“就是不自覺的想,夫君大人的火消了沒?也好奇,如果我不在身邊,也沒有冷水的話,夫君是如何消火的呢?”

“丫頭,你不要給我太放肆了!”

顧清苑輕咳一聲,抬起寬大的衣袖,擋在前麵抿嘴一笑,“我在想,夫君是不是用我曾經給你用過的五指神功…。”

“閉嘴!”

磨牙的聲音清晰響在耳邊,顧清苑笑意擴大,“夫君,你太激動了,這樣很像心虛之下,欲蓋彌彰的表現。難道夫君真的曾經…”

“顧清苑,你再說一句,老子晚上回去就辦了你。”

‘老子’一詞再次出口,顧清苑差點笑出聲,強忍著笑意,歎息道:“果然,學好不易,可學壞卻是很快呀!夫君這‘老子’之言,隻說過一次,已經說得如此之正了。夫君,你真厲害…。”

顧清苑的話未說完,忽然消音,眼眸不自覺睜大,看著南宮玦弈神色不定,扶在腰上的手不見了,上移了,很巧合的圈在了她的胸口之側,五個手指按在了那抹柔軟旁。還輕輕的按了按…

南宮玦弈看顧清苑不再說話,微微垂眸,看到她眼裏的驚異之色,這丫頭終究還是有些畏懼的時候。雖然他用的方法有些卑鄙,不過,能止住這個丫頭,他很滿意!然,南宮玦弈嘴角的淺笑還未溢出,就被顧清苑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僵住了。

“是不是變大了?”

顧清苑話出,就看南宮玦弈的臉色變得青紅交錯。趕緊低頭,氣的發紅,氣的發青!她該適合而止了。

看著又開始裝老實的丫頭,南宮玦弈深深的吸了口氣,心口發悶,他真是有自虐傾向,每次被這個丫頭氣的半死,事後卻又感覺很是有趣,竟然覺得那就是她的特別之處?他真是瘋了…。

下麵的人聽不到顧清苑和南宮玦弈的對話,隻是看著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緊繃,疑惑之餘,心裏也跟著砰砰跳了起來,皇上在對誰不滿嗎?眾人想著,女眷一致看向洪欣。大臣不由看向大皇子南宮淩。

麵對眾人目光,洪欣臉上閃過羞惱,難堪,惱恨…而,南宮玦弈卻是神色淡漠,麵無表情,隻是眼底不可抑止的盈滿陰冷。

南宮瑉看著台上的女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心裏卻溢出一聲歎息。

祁逸塵看著顧清苑眼裏有遺憾,可更多的卻是欣慰,南宮玦弈回到了她身邊,真好!

顧恒想著老相爺說過的話,看著顧清苑,心裏滿是疼惜,他的姐姐,一定要幸福!

……。

折騰了將近大半個時辰,祭天儀式終於結束。顧清苑隨著南宮玦弈坐在寬大的龍攆之上,往皇宮行去。

坐在南宮玦弈身邊,看著他緊繃的麵色,目光直視前方,顧清苑輕輕一笑,不用探究,男人這會兒應該不想跟她說話。那還是有自知之明些的好。

顧清苑拉攏了一下衣服,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軟椅開始閉目養神。宮裏還有一攤兒,她還是先養養精神的好。想著,心裏歎氣,封後大典真是比大婚還累呀!

南宮玦弈雖然沒正眼看顧清苑,可她的一舉一動,他用餘光還是全部都看在了眼裏。見顧清苑進來後,竟然一句話不說就閉上了眼睛。南宮玦弈的嘴巴抿了起來,心裏不由的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個丫頭會跟以往以往哄他幾句?沒想到她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剛想,南宮玦弈就在心裏嗤笑了自己一句,他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什麼時候需要人哄著了,哼!

骨氣的想法剛出,另一個念頭就跟著冒了出來,就算是不哄他,繼續挑釁他幾句也行呀!那樣,他就可以狠狠的親她幾下,懲罰她一下…。

回到皇宮,宮裏的奴才已經安置好了一切,各個大臣按照官職順序依次在大殿之下坐了下來。

皇上和皇後稍微熟悉了一番才相攜過來,在正位上坐下,太上皇也有喜公公輕扶著來到了大殿上。

一番行禮,叩首後,皇上說幾句,太上皇說幾句,今天的主角也跟著客套了兩句,就開始了常規的流程。

音樂響了起來,禦樂坊的舞姬開始舞動起來。比起祭天的肅穆,此時的氣氛一團祥和,喜慶。

顧清苑拿起案前,淩韻給她準備的點心,放入嘴巴裏。古代音樂聽不太懂,古代舞蹈一知半解,古代點心——好吃!吃完一塊,又拿一塊…。

南宮玦弈看著下麵的表演,神色淡淡,倒是顧清苑連續不斷的往嘴巴裏塞著點心,讓他眉眼間漾起一絲柔和,忙活那麼久這丫頭肯定餓壞了,抬手拿起手邊的茶水,放在她麵前,低聲道:“喝點兒水!別噎著了。”

顧清苑臉頰鼓鼓,對著南宮玦弈輕輕一笑,拿起送入嘴巴裏。咽下嘴裏的點心,拿起一塊放在南宮玦弈的麵前。

看著那乳白色的小點心,南宮玦弈看了一會兒,而後拿起放入了嘴巴裏,甜膩的味道,讓他眉頭皺了一下。

看到南宮玦弈皺眉,顧清苑無聲一笑。

皇上,皇後的小互動,看到的人不多,可那為數不多注意到的人,卻是各自心思複雜。特別南宮胤,凝眉!神色不定。

而坐在下麵的大臣,欣賞著舞蹈,還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有些日子不見的太上皇,一些日子不見,太上皇的氣色好似好了不少,隻是臉色還有些不好看,不是病態的難看,而是一種很是不愉的表情!

看此,有人不由就犯了小心思,今天是封後大典,皇上卻麵帶不快,難道是對皇後有什麼不滿嗎?

想此,神色不定,太上皇雖然交了權,退了位,不能管製皇上太多事情。可,就算如此,如果太上皇對皇後不喜,對她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太上皇幹涉不了皇上太多,但是偶爾的要求,皇上也不會違背。忤逆父輩,一般人家都不容,更何況皇宮。

皇上剛登基就跟太上皇對著幹,對他影響可是不太好!想著,很多人小心思就跟著快速轉動起來了。現在皇上的身邊隻有皇後一個人,更重要的是皇後身懷有孕,無法侍奉皇上,如果在這個時候,能把自己的女兒送入皇宮,那可是絕對的最佳時機呀!

時機好,隻要身體沒問題,馬上懷上龍種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如果女兒得勢了,自己的官位也就安定了,說不定還能升個職位,做個丞相什麼的!這想法,如果擱以前或許不現實,可現在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退位,新帝登基。以往朝堂上那些和大皇子走的近的臣子,雖然現在還未看到動蕩,可那是早晚的事情,皇上一定不會容著他們的。

能巴上大皇子的,那可沒有幾個官職小的,不說其他,單單說太後的娘家趙家,那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讓人眼紅的職位呀!

伺候的皇上高興,巴結著皇後,如果再討得太上皇的喜歡,那就是坐上貴妃的位置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呀!想著,有些人的眼睛開始放光,女兒得了寵,自己升了官,還有一個皇子外孫,這一世的繁榮可就有保障了。

想象著,隻感那些繁榮已經到了眼前,臉上的笑容也從虛偽的客套,變成了有心而發的真誠笑容。不著痕跡的對著自己夫人和女兒打了個眼色。見她們會意點頭,眼裏閃過滿意,心裏亦是充滿期待。

不一會兒,禦樂坊的表演結束。說了一番吉利,討喜的話,南宮玦弈也很隨氣氛的說了個‘賞’。禦樂坊趕緊下跪,謝恩,禦樂坊功成身退。

大殿上有片刻的靜寂,顧清苑也暫時停下了往嘴巴裏塞點心的動作。如果就這麼結束,中午她還可以吃一個大餐。然,在看到一個嬌俏如花的少女,從大臣女眷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臣女叩見太上皇,皇上,皇後娘娘。”少女的聲音透著一股輕靈,甜膩。

南宮玦弈沒有說話。

顧清苑垂眸不語,兩個大Boss都沒開口,她就更不應該開口了。

沉寂片刻,南宮胤終於率先開口,“你父可是蘇航?”

“是,家父正是蘇航。”

南宮胤聽了輕笑道:“看來,我這身體雖然不行了,可這記性倒是還沒跟著退化!”

南宮胤話出,下麵的少女很是率直的回應,“太上皇身體康健,記性當然不會退化!”

少女話出,南宮胤臉上笑容擴大,看著下麵的一位官員道:“蘇航,你這女兒倒是會說話的很呀!”

南宮胤話出,一年逾四十,體格中庸,相貌一般的男人匆忙從位置上起身,走到殿中,在少女的身邊跪下,誠惶誠恐道:“太上皇過譽,小女受之慚愧,”

顧清苑抬眸看著跪在中央的男人,看著很是平庸的一個人,卻有長了一雙帶笑的眼睛,親和中帶著絕對的精明。

太上皇聽了淡淡一笑,轉而看著少女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太上皇,臣女蘇氏若靈。”

顧清苑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個感覺就是聲如其名。輕靈,悅耳!

“名字不錯。”南宮胤點頭,既溫和問道:“你出來可是有什麼要稟報的?”

“回稟太上皇,今日是封後的喜慶日子,所以,臣女準備了一曲舞蹈獻給皇後娘娘。”

蘇若靈話出,顧清苑挑眉,獻舞?給自己?請贖她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嗎?”太上皇輕笑道:“倒是用心了。”

“都是臣女該做的。”

太上皇聽了點頭,看向不遠處的南宮玦弈,顧清苑,“皇上可準?”

南宮玦弈淡淡的瞥了南宮胤一眼,淡淡道:“既然是為皇後準備的,那就跳吧!”

南宮玦弈話出,南宮胤眼睛微眯!

顧清苑垂首坐在一邊,靜默不語,把以夫為天執行的徹底!

隻是下麵的一些大臣,剛看到蘇家女兒出去,就已經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心思了,而再開太上皇對蘇家女兒一再誇讚,心思也活泛了起來。然,此時,聽到皇上的回應,眉心不由跳了一下。剛才的心思不由收斂了很多。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蘇若靈此時聽到南宮玦弈準許,心裏激動不已,隱忍著歡喜謝恩,倒是沒感覺到其他。

“臣女謝皇上隆恩!”蘇若靈謝恩,抬頭恭敬的看了一眼上位之人。然在看到南宮玦弈時,臉頰急速的染紅。繼而急速低頭。掩飾眼裏那閃爍的光彩!

聲樂起,蘇若靈跟著舞動起來。

或快,或慢,長袖飛揚,裙角飛舞,旋轉,跳躍,輕盈的體態,妙曼的身姿,不得不說,她跳的很好,就連顧清苑這種對舞蹈懂的不多人,也感覺很美!

不過,想比那優美的舞姿,顧清苑對蘇若靈剛才臉上的那抹羞怯更感興趣,就是不知道那抹紅霞是因何而來!

但是,她是心懷寬大的現代女性,不會想太多,更不會給人隨意按上那樣不美的名頭的,雖然身邊的男人確實太過招人。但是,世上男人多了,那裏會所有的人都去喜歡一個男人呢!是吧!

她應該抱著寬容的心,去看待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兒。

南宮絕弈看顧清苑,小臉兒略顯清冷的看著下麵,正在舞動某個大臣的女兒,眼裏閃過一道異彩。微微低頭,輕聲道:“娘子不高興了?”

聽到南宮玦弈莫名的情緒,顧清苑轉眸,眼底劃過笑意,聲音卻很是冷清,沉聲道:“很不高興!”

“為何?”

顧清苑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一塊點心再次放入嘴巴裏,狠狠的嚼著,沉聲道:“她剛才看了我家夫君一眼,那害羞帶怯的神色,那一眼的風情,讓人很是不爽呀!”

南宮玦弈看著顧清苑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眉眼間染上笑意,嘴上卻冷笑道:“你覺得為夫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想借此討巧,讓為夫忘了祭天時你做的事情?”

顧清苑聽了揚眉,“過了嗎?”

“哼!”

“看來是過了!不過,不爽是真的,就算是她真的被我夫君的美貌給驚了一下,可那表情也讓人不爽至極。”

顧清苑話出,南宮玦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移開視線,麵色無恙,眼底卻是顯而易見的笑意。

下麵蘇若靈還在用盡全力的跳著,表演著,隻是卻不知,用心而舞動的調給某人,某人卻從來沒想過要看,她的謀算算是白費了!

蘇若靈一舞結束,下麵響起熱烈的掌聲,蘇夫人看著女兒眼裏滿是驕傲,蘇航眼裏帶著期待。而其他大臣抱持觀望,夫人們神色不定,至於那些小姐,有的冷眼以對,有的帶著嘲諷,還有深沉的嫉妒!

蘇若靈氣息微喘,香汗淋漓,小臉兒更顯紅潤,整個人如一朵嬌媚的花兒,新鮮,誘人!聽著下麵的掌聲,蘇若靈眼裏閃過得意,還有深沉的渴望,不過卻極快的隱沒。

“跳的不錯,果然才藝無雙呀!”太上皇淡笑,誇讚,轉頭看著南宮玦弈道:“皇上覺得如何?”

南宮玦弈淡淡的看了南宮胤一眼,麵色冷清道:“是挺好!”

南宮胤聽南宮玦弈附和,眉頭卻皺了起來。

蘇若靈卻是笑開了花兒,趕緊跪地謝恩,“謝太上皇誇讚,謝皇上誇讚!”

下麵一眾人聽到南宮玦弈竟然也開了金口,心裏驚疑不定。一時有些弄不清皇上是什麼心思!當然,南宮玦弈的心思從來就難以探究。

大臣還未想明白,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站了出來,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臣女叩見太上皇,皇上,皇後娘娘。”

顧清苑看著下麵再次出現的一朵花,和蘇若靈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嬌豔無比,豔麗四射,歎息,美人還真是多呀!就是不知道這朵花準備表演什麼?為封後大典增添一抹色彩!

此時,太上皇看著沒再開口,南宮玦弈看南宮胤開始保持沉默,南宮玦弈眼裏閃過什麼。身體向後傾,靠在椅背上,看著下麵的女子,淡淡道:“起來吧!”

“是,謝皇上!”於冰卿聽皇上叫自己起,眼裏閃過喜色,看來皇上對她,比對蘇若靈要看重一分!這第一次見禮,她就略勝一籌了。

“給皇後準備了節目嗎?”

皇上主動問,於冰卿臉上笑意更濃,垂首恭敬道:“是,臣女準備了一首曲子,獻給皇後娘娘。”

“是嗎?那就彈吧!”

“是,皇上!”

繼蘇若靈的舞蹈之後,一曲動聽的琴曲再次緩緩響起。

顧清苑聽著點頭,曲子挺好聽的。可,讓人無法憑著純粹的心情去聽呀!

座位上,祁逸塵看著眉頭皺了起來,這些獻曲,獻舞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他清楚的很。南宮玦弈稱帝,這是無法避免的。可,祁逸塵莫名的覺得無法接受,覺得這樣對顧清苑很是不公平。

南宮瑉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神色淡淡,那個女子她會傷心吧!

大皇子妃洪欣此時卻是興致極高的看著,終於有讓她感到心情舒暢的事了。洪欣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顧清苑,封後的日子,成了為夫君選秀的日子。還真是有趣!顧清苑的心情一定很好。

在眾人探究的心裏當中,琴曲結束,下麵眾大臣鼓掌之前自覺看向主位上的人。太上皇的興致比起剛才,好像也淡了不少,南宮玦弈神色就更加淡漠了,倒是皇後臉色很是溫和。

看此,眾人心裏驚疑不定。鼓掌的聲音不自覺的小了很多,而某些狐狸心的大臣,第一反應就是用眼神製止了欲有動作的女兒。

掌聲停下,大殿上瞬時靜了下來,太上皇不開口,皇後亦是沉默不語。下麵的一眾人更沒有一個敢貿然開口的。

靜寂的氣氛,不由開始染上壓抑。異樣的氛圍,讓於冰卿眼裏隻得的笑意消失,眉頭皺了起來,心裏開始忐忑不安,也有些委屈!

沉默良久,氣氛越發的壓抑,於冰卿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特別是於大人的,此時額頭都冒汗了。臉色也有些灰白。皇上心思難琢磨,可眼前就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皇上在不高興!

“父皇覺得彈的如何?”南宮玦弈總算是開了金口,隻是那平緩的語氣,卻讓人心裏一顫。

南宮胤看著南宮玦弈淡淡的神色,平淡道:“挺好!”

“是嗎?朕,也覺得挺好!”

南宮玦弈話出,南宮胤眉心一跳!眼神微縮!

下麵的大臣心裏一稟,背脊開始發寒!

南宮玦弈慢慢坐正身體,慵懶的動作,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絲毫不見怒火。然,卻讓人倍感壓抑,那種不怒自威的威懾之氣,瞬時蔓延開來,讓人感到從心底感到畏懼!那厚重的威壓,比起太上皇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於大人,蘇大人已經感到後悔莫及。蘇大人暗悔,他太沉不住氣了,竟然做了那出頭鳥。而於大人是暗恨,於冰卿真是被他給寵壞了,竟然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如此莽撞之舉,如果為於家帶來禍端的話,他一定饒不了她。

“於世光,蘇航。”

聽到南宮玦弈叫他們的名字,兩人瞬時跳了起來,急速走出自己的位置,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下官在。”

“你們把女兒教的不錯。”

南宮玦弈出於意料的誇讚,讓他們更加鬧不懂皇上的心思。隻是心裏越發的忐忑起來。

“皇上聖讚,下官惶恐。”

“你們可願把她們送入宮來?”

南宮玦弈話出,再次投了一個大石在所有人心裏,引起極大的動蕩。

南宮瑉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祁逸塵眉頭皺起,顧恒嘴巴緊抿。洪欣眼裏溢出暢快的笑意。太上皇則是閉上了眼睛。其他眾人神色不定。

蘇若靈,於冰卿眼裏滿是不敢置信,神色怔怔,心裏被那極大的喜悅給衝的有些發懵,真的可以進宮了?可以侍奉左右!可以被擁入懷!可以擁有他的寵愛!尊貴,榮華,還有皓月最俊美的男人。夢,就在今天實現了嗎?

“怎麼不願意嗎?”

南宮玦弈的問話,讓於世光,蘇航兩人神色越發的緊繃,他們自覺感到,有些東西會和他們所想的不一樣,不會如他們所預料的那麼美好,因為太好的東西一般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實現,特別,還是眼前這莫測不定的皇上,跟不會如此簡單。

隻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探究了,除了應是,能說不嗎?

“臣…。”

“下官…。”

兩人剛開口,就被一個聲音先一步給接了過去。

“回稟皇上,臣女願意。”於冰卿看自己的父親在這個時候竟然猶豫,心裏大為著急,顧不得其他,遂然起身,大聲回應道。

說完,眾人齊齊向她看去,某種異樣的眼神,讓於冰卿也感覺到,她剛才有些太過急切了沒了女兒家的矜持。一時有些羞怯,然,也就一瞬間就會恢複淡然,她是馬上要成為皇上女人的人,當然要跟別人不同些。就算現在他們覺得她失了女兒家的禮儀,可等到她成了貴妃後,還不是照樣要挖空心思的巴結她。

想此,於冰卿神色越發的自然,甚至還不由的帶上了一絲自得,抬眸,大膽的看著主位上的南宮玦弈,脆聲道:“臣女願意進宮,謝皇上隆恩!”

蘇若靈看著於冰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緊緊的握著手帕,臉色有些不好看,明明是個後來者,跟著自己有樣學樣才得到了進宮的機會,現在不要臉的去搶自己的風頭。不過,自己可是不會跟她學的,女子如此沒羞沒臊的,皇上一定不會喜歡。

大膽,沒規矩,厲害的有一個顧清苑就夠了,她要做個不一樣的,那樣才會招的皇上喜歡。

於世光看自己的女兒又貿然開口,心沉了一下,女兒如此怎麼就算是進了皇宮,也難有大的作為。說不定還會給家裏招來禍端。而且,直到現在他沒感覺到一絲輕鬆,歡喜的感覺。倒是越來越不安,不明皇上的意圖是何?可直覺告訴他,他不應下,才是最好的。

“回稟皇上,下官感恩皇上的聖意,隻是小女莽撞,衝動,規矩各方麵也學的不夠好。下官實在是不敢讓這樣的女兒進宮來侍奉皇上,所以…”

“父親,你在說什麼呀!女兒那裏不夠好了,我…”

“你給我閉嘴!皇上跟前,那裏有你說話的份兒。”於世光沉怒道。

於冰卿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反對,差點兒跳了起來。隻是,這皇宮,她就算是再焦灼,氣惱,也不敢如在家裏一樣鬧騰。而且,讓皇上看了大概也會不喜歡吧!可,這樣的機會讓她就這樣放棄,打死她也做不到。

“父親,女兒是有些不懂事,可你說女兒各方麵都沒會好,女兒是在是太傷心了,琴棋書畫,女兒從小就開始學習,沒日沒夜,刻苦用心學了十幾年這些父親都是看在眼裏的,怎麼可以說女兒沒學好呢?”

於冰卿說著按著眼角,委屈道:“女兒能彈出剛才那樣的曲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父親,你這樣推翻女兒的所有,對女兒太不公平了。”

於冰卿一席話出,於世光氣的眼前發黑,心裏更是追悔莫及,他果然對她太過寵愛了,寵的她對自己這個父親。連一絲畏懼之意都沒有,竟然在皇上麵前,跟自己對持起來。

眾人看著於家父女,眼裏漫過冷笑,竟然在大殿上爭執起來了,他們可真是有膽。

“劉浩!”

聽到皇上喚自己,劉浩疾步走了出去,下跪,恭敬道:“臣在!”

南宮玦弈忽然把宗人府的劉大人叫出來,讓人心頭一跳。

“於世光剛對朕說,他的女兒什麼都沒學好?而,於家女兒說,她什麼都學的不錯?”南宮玦弈說著,掃了一下下麵一眾人,淡淡道:“你說,他們兩人那個在欺瞞朕呢?”

‘欺瞞’兩字出,於世光神色大變,於冰卿臉上帶著一絲懵懂。

下麵所有人,卻瞬時明白了皇上意圖,背上迅速出了一身冷汗,後怕不已!幸虧,幸虧呀!

劉浩眉頭一跳,馬上明了,神色不變,恭敬回稟,“回皇上,剛才於小姐既然能彈出那樣的曲子,就證明,她的琴技還是很好的。如此,就證明,於大人剛才說的各方麵都沒學好,有些不盡不實。”

南宮玦弈聽了點頭,淡淡道:“繼續!”

“是!而,於小姐剛才說她琴棋書畫樣樣都學的很用心,但是,是否都學的很好,除了琴技以外,其他的還無法證實。不過,臣會馬上查明,給皇上一個答複!”

南宮玦弈聽了淡淡道:“是不盡不實,還是自誇自傲,相信每日朝夕相處的於家人最清楚。”

“皇上所言極是,微臣會馬上會給皇上一個答複。”

“很好!那就去辦吧!”

“是,皇上!”劉浩領命,起身,抬手,高聲道:“來人!”

“在!”幾十名侍衛閃身出現在眼前。

“於氏一家帶入宗人府。”

“是!”

一應一答,於家一眾家眷包快於冰卿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被侍衛,強勢的帶離了大殿。於世光臉色灰白,他的直覺果然沒錯,好的東西果然不會輕易就如願,隻有這禍說來就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皇上,我要見皇上…啊…”

於冰卿大概是反應過來了,被帶出大殿不遠,犀利的叫喊聲就傳了過來。

南宮玦弈聽了,嘴角溢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風輕雲淡道:“果然沒規矩!”

此話出,於冰卿的罪名已定,欺騙聖上那是什麼罪,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可也因為清楚,更感新皇的可怕,冷酷!皇上的第一刀已經開始了,就是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想此,眾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大殿之上已經滿頭是汗,臉色蒼白的蘇航,還有位置上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蘇若靈。果然,隻有見了血,有些人才知道害怕!才知道什麼是安分。

“於大人,朕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吧!”

“是…是…”蘇航聲音不可抑止的在發顫,“下官謹遵皇上聖意。謝皇上隆恩。”

蘇航會應,所有人都不意外,看著於家,他那裏敢再說一句不是。不過,應了是,皇上真的就會讓他如願以償嗎?

“很好!”南宮玦弈輕聲道:“朕對蘇小姐的舞技也很是滿意。”

南宮玦弈的回應,讓人開始摸不著頭腦,難道皇上真的是為了納她人入宮嗎?而剛才是因於世光的不願,才會令皇上發怒的,真的是如此嗎?然,在聽到皇上接下來的命令,他們就知道,果然不是如此。

“麒肆!”

“屬下在!”

“送蘇小姐去禦樂坊,既然喜歡跳舞,跳的也好。那,就好好的教導一下禦樂坊的舞姬吧!希望,來日,禦樂坊也能讓朕拿的出手。”

南宮玦弈話出,蘇航不知道是該鬆口氣,畢竟這個結果比起於家是在是好太多了。

蘇若靈卻是無法接受,在聽到去禦樂坊的那一刻,就一下子癱在了地上。進宮,不是成為貴妃,而是成為了奴才,不是人人巴結她,而是她要開始巴結人家。舞姬,一個此生不會成為皇上的女人。

麒肆領命,輕鬆提起神色發怔的蘇靈兒消失在眾人麵前。

大殿上再次的沉寂了下來,隻是,這次的所有人那躁動的心思都停了下來,隻求今天能平安過去,不會成為皇上手裏的雞。

“有心機,有城府,有野心,有膽量,有謀略,這樣的臣子,朕很喜歡!不過,朕卻不喜歡你們把你們心裏,那些小心思盤算到朕的麵前!朕需要的是能為皓月謀取繁盛,推動皓月繁華的臣子,而不是每日想著算計朕的臣子。”

“想出頭,先記住自己的身份,好好盡自己的本分,如果做不到,朕會容許你主動辭官,送你還鄉。”

“但是,朕絕對不容,有人把主意打到皇後的身上。無論是何緣由,如果有人利用皇後的名頭,妄想達到某個目的的話,你一定不會如願。朕,一定會讓你死。”

“無論是誰,朕,都不容。”

“包括,朕自己!”

南宮玦弈最後一句話出,大殿靜寂的可怕,靜寂的連呼吸聲都無,每個人心裏翻起驚濤駭浪,蘇若靈的結局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利用封後之名頭,為皇後獻舞,卻是為了別的目的,這是不容置疑的。她,必死。

同時,他們也都明了,皇上是殺雞儆猴,不過,卻是為了皇後。皇後的尊貴,地位,絕對不容任何人挑釁,質疑!或許,選妃,納妾,需要的不是太上皇的同意,也不是皇上的點頭,而是皇後的準許!

因為任何人都不能借著皇後的名頭,做任何事兒。皇後有孕不能侍奉皇上,說了就是死!皇後,就是一切的規矩!

這是一種極致的寵,近乎逆天的寵,皇後的權利,地位本是皇上賦予的,可現在,皇上用那頂峰的權利,為皇後撐起了以她為規矩的天。

------題外話------

幾天不見親,我先懺悔,請假七天,忽然不碼字,我就如出籠的小鳥一樣,出去蹦躂了兩天!然後,悲劇就重疊而來了,現在才三萬多字,可還有兩個大章節沒寫到了,大元公主進入皓月,顧清苑生產。

今天所有的結局,怕是無法出來了,先傳,二十號,最遲二十一號傳終結局

果然不做不死,我作死了我自己,明知道龜速,我該在家老老實實碼字的,我不該貪玩,九個月都堅持了,這幾天怎麼就堅持不住了呢!嗚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幾天一定好好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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