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仔細一看,這老梆子兩腿之間夾了個酒壇子。
分明是在藏酒。
相比之下,那劉三斤運氣就差多了,一隻烤雞剛剛塞進褲襠就被人李瘸子發現。
李瘸子哀嚎一嗓子。
好家夥,劉三斤褲子都被扒了。
關鍵是那雞,一群人也不嫌騷氣,雞骨頭都沒留下,看的秦河是目瞪口呆。
“下次請他們吃白麵就夠了,酒肉糟踐了。”徐長壽端起酒碗,美滋滋的啄了一口,對秦河道。
秦河沒和焚屍匠們在一起,而是和徐長壽單獨一桌,一起的還有反派三人組、楊白頭。
反正東城焚屍所的人都在這了,有酒有肉,誰還下班啊。
一頓酒盡管亂哄哄的,但幾十兩金銀砸下去,那也是賓主盡歡。
到了晌午,焚屍匠們個個吃的肚子渾圓,吃不了的就兜著走。
徐長壽和反派三人組全都醉了,楊白頭年紀大,沒多喝,但也是微醺。
最沒反應的就是秦河了。
吃仙功造就一副鐵齒銅牙精鋼胃,這點小場麵,純屬塞牙縫。
把醉酒的徐長壽四人丟進值班房,又送走了皮影老漢,秦河無所事事,扛上大鐵鏟便打算去亂葬崗轉一轉。
好些天沒去,怪想念的。
亂葬崗之王的稱號副本還沒刷通,得加把勁,至於狄虜細作,估摸著現在就算沒暴露也差不多了。
既如此,那還理會個屁,哪天心情不好把他們老巢點了算逑。
結果秦河剛剛準備踏出焚屍所的大門,卻被楊白頭拉住了。
秦河有些意外,他和楊白頭平日裏雖然低頭不見抬頭見,可真沒怎麼打過交道。
真要算起來,就是找他借過一次板車,連今天喝酒那都是捎帶的。
怎麼說呢,就是搭不上。
楊白頭一個白天看門的,也沒啥存在感。
“楊老有事嗎?”
秦河見楊白頭神神秘秘的,更加奇怪。
“秦河,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個忙。”楊白頭謹慎的看了看四下,道:“我一親戚家裏出了點邪門事,死了一個人,想讓你幫忙把屍體燒了,給留個屍骨做念想。”
秦河頓時眉頭一揚,道:“私活?”
楊白頭點點頭,兩指交叉比了一個手勢:“事成之後給這個數,幹不幹?”
“遠不遠?”
秦河心動了,倒不是因為錢,而是這玩意能找到自己身上,說明屍體很凶,而且是到了必須送飛魚衛焚屍堂不可的程度。
這個世界都講究一個全屍入土,實在沒辦法全屍,骨灰留下也是好的。
所以這裏麵就存在一個“私活”的空間。
但這種活可不好幹,大凶的屍體相當危險,一旦起屍事就鬧大了。
要知道即使是焚屍堂,也是依靠著鎮屍神器攝魄燈才能鎮壓大部分凶屍的。
私下焚屍可沒這東西,完全就是拚本事拿命搏,而且大黎律令嚴禁民間私自焚屍,違者重懲。
“不遠,天黑就能完事。”楊白頭道。
“行,我接。”
秦河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別人怕,他可不怕。
巴不得越凶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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