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下敲門聲,梁一寬推門而入,興奮地說:“一升,賣你一個大消息。”
墨一升還在看著花月白的幾條信息,連頭都沒抬,“不要。”
梁一寬拉了一把凳子,坐到辦公桌對麵,神秘兮兮的說:“我的消息,你一定感興趣。”
墨一升收了手機,眉眼散漫,“說。”
梁一寬身子前傾,將桌麵的清乾隆年間和田玉雕麒麟鎮紙拿在手中,“我要是說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墨一升冷冷一笑,“也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
梁一寬此刻倒不急了,他身子向後一靠,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升,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在元旦過後要舉辦一場顏真卿《祭侄稿》展覽,有沒有興趣看。”
墨一升眉眼微挑,眸中閃過一絲明豔的光華,“是嗎?”
梁一寬腿有節律地抖著,手中把玩著玉麒麟鎮紙,將吊兒郎當的氣質演繹到極致,“嗯,昨天跟一文化界的導演喝酒,聽他說的,網上已經開始賣票了。”
聽到賣票的字眼,墨一升有些興奮,語氣急迫,“好,我讓秘書訂票。”
梁一寬指腹沿著玉麒麟鎮紙的紋路來回摩娑,“我就知道,你受不了這個誘惑,我哪,就是想跟你比賽滑雪,北海道留壽都滑雪場的雪道還是不錯的。”
墨一升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不行,你留下來,年底集團事兒多。”
梁一寬放下腿,也沒了把玩鎮紙的心思,“我留下來?我為什麼留下來?集團公司這千斤重擔我可擔負不起,再說了,憑什麼你出去玩,讓我留下來管公司的破事兒。”
墨一升倒是不疾不徐了,眉眼張揚,口氣真誠,“我是出去玩嗎?我飛日本最多就一天,看一眼顏真卿的書法就回來了。”
梁一寬將玉麒麟鎮紙放在桌麵上,語氣燥燥,“那可不行,這個冬天我還沒怎麼玩哪,也沒人陪我好好玩,我都快憋壞了,你必須帶我去,不然,我就自己飛日本。”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要不,下次再有什麼消息,我可就不告訴你了。”
墨一升放下水杯,瞥了他一眼,“好,你最多也就玩一天。”
梁一寬做出了一個“OK”的姿勢後,溜了。
……
‘在水一方’服飾分公司,會議室。
白欣怡一腔高調,聲調尖的似一把利劍,在會議室上空亂舞,“此次與‘時尚頂流’合作的電視秀展,蔣總經理定下了小花的方案,可這份方案也隻是個大致雛形,還存在很多的不足。首先,服飾的樣式不夠多,不夠全,配飾更是沒有,其次,現有的設計稿件中,需要改進和調整的部分也多,張萌和花月白負責調整、增加服裝樣式,李子希,張培洋你們二人共同負責配飾部分。”
她目光掃視了一圈,接著說:“墨設計師則負責統籌。”
墨一妍並未到會,可是,白欣怡依然把一個領導的位置安在了她的頭上!
“咱們此次既然走的是複古路線,那麼我希望咱們從頭到腳、從上到下要一以貫之,配飾上也要體現國風的元素。”她將此次服飾秀展的調性重新做了定義。
白欣怡最後發言:“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明知故問,眾人當然沒有意見,即便是有意見,也都是保留意見!
她垂眼,整了整麵前的資料,“沒有意見,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回到辦公室內,花月白和張萌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關於電視節目服飾設計方案的事兒。
張萌推了推八角眼鏡,指著電腦上屏幕上的設計圖,“小花,我認為你的這個係列,還不夠豐富,你看啊,這個係列的裙裝隻有兩套、外衣也應該有更多的樣式,我們應該至少設計2種以上的係列,每個係列30-40套服飾方案,以備選擇。”
花月白不住的點頭,果然工作時間長的人,經驗豐富些,考慮問題更加全麵。
李子希湊到兩人身後,也盯著電腦屏幕,“小花,這款褲裙裝的設計,有些繁瑣了,本來褲裙就是一種酷酷的感覺,如果太多的累贅,反而表達不出它帥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