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白同樣點著頭。
張萌回頭看了一眼,接著說:“我覺得配飾上,咱們的係列應該多參考古時的配飾、圖形以及建築物等,將古人常用的元素融入到此處的設計秀展中,比如將建築中的亭台樓閣融入到設計中,可以讓配飾的硬朗美與服飾的嬌柔美,相互碰撞,說不定能撞出一片不一樣的花火。”
花月白聽得如癡如醉,不住的點頭,“嗯,好主意的,簡直太好了,柔美中透著硬朗,像是一場,一場……”
李子希‘咯咯’一笑,歪頭道:“一場男女間的愛戀。”
張萌揉著後脖頸,哈哈一笑,“哈哈,你們這群小丫頭,工作中也有戀愛腦。”
劉立彩也‘咯咯’的笑著,沒有說話!
張培洋從格子間內探出頭,“本來,女人天生就是為戀愛而生的物種。”
四個女人,都朝他投去敵對目光。
他的求生欲很強,雙拳抱胸,陪著笑臉,“姐姐、妹妹們,我錯了。”
張萌翻了個白眼,口氣不屑,“別,我們可不是你的什麼姐姐妹妹,就你,也配有女朋友,哎……,你說,我們女人怎麼就是天生的戀愛物種了?”
花月白瞪著他,目光不善,“培洋,你說的話也太囂張了吧!”
李子希自從上次和張培洋吵過之後,關係始終不冷不熱,隻維持著便麵的和諧罷了,她沒有接話!
“我錯了,我的意思是女人天生就愛浪漫、愛談戀愛,沒有戀愛的女人就像蔫了吧唧的花兒,總之吧,愛談戀愛挺好的,談戀愛……”張培洋越解釋越糟糕。
張萌直接截胡了他的話,怒懟道:“恁奶奶個雞大腿,我說張培洋,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腦子裏是熬了一鍋漿糊嗎?蔫了吧唧的花兒?女人是戀愛物種?那你們男人是什麼,枯了的樹幹?上床物種嗎?”
果然,三十多歲沒結婚的社會我張姐,就是剛!她壓根就鄙視男權主義,向往做自由自在的獨立女性!戀愛對她來說,可有可無,有了最多算是她人生中的錦上添花!
張培洋敢和李子希大聲爭辯,可,張姐說他,他沒敢還嘴。
他雙手合著,虔誠地像是在拜一尊菩薩,“張姐,我錯了……”
張萌座椅劃出一段憤怒的弧度,“你呀,給我閉嘴,別說話,說出來就是得罪人的話,把這屋子裏的女人都給得罪光了。”
張培洋不再說話。
好大一會兒,等四個女人不再討論設計的事兒,他才湊到花月白桌前,輕聲地說:“上次聯係的那個叫洪嚴的老匠人靠譜嗎?我怎麼覺得他就是一個愛擺架子的山野村夫,並不真懂織布造衣。”
花月白手支著腦袋,有些累,“據說他是手工製衣的老匠人,他做的衣服,從布料到染色,再到最後的成衣,確實與眾不同,至於是不是搗練的工序,我也不確定。”
前一段時間,她和張培洋一同到北江出差,去找傳統製衣老匠人,隻吃了一碗不鹹不淡的閉門羹,二人無功而返,還被白欣怡狠狠的批了一頓。
張萌轉著碳素筆,“是啊,小花,咱們的工作進度確實很慢,到現在還沒有確定是否找到傳統搗練工序的布匹,可時間不等人,項目的時間在一步步的逼近,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個項目是否能按進度完成都不確定。”
她沒有說的更露骨,如果找不到搗練製布工序,那他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無意義的,隻是之上談兵。
花月白自己也有些愁了,怎麼辦?怎麼辦?內心中飄過了一朵朵寫著怎麼辦字樣的白雲。
她終於承認:有些事情,即便是努力也不一定能辦好。
可,讓她就這麼放棄,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能怎麼辦?
死磕到底!
跟所有的困難死磕到底!
跟遇見的每一個製造障礙的人死磕到底!
跟工作死磕到底!
跟生活死磕到底!
踏著死磕到底鋪就的台階,一步步走出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
就這樣忙忙碌碌,緊緊張張的一上午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