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氣氛已變,眾人也沒了吃飯聊天的興致,都在觀察著這邊的三人。
坐在近側的李子希,連頭都不敢抬,隻能在幾人的夾縫中存在。
花月白還要說什麼,隻聽包誕生說:“就喝一杯交杯酒,助助興玩玩而已,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保守啊!”
說完他放聲大笑。
花月白生氣的表情鋪滿臉頰,白了他一眼,“對不起,包總,這遊戲我不會玩兒。”
包誕生由於喝酒的緣故,此刻的臉色有些褐紅,依舊一副笑麵狀,“遊戲不會玩兒,我可以教你啊,很簡單。”
花月白聲音鏗鏘,“不好意思,這遊戲我不想學。”
看到她如此態度,包誕生火氣從丹田燒到胸口,最後燒到嘴邊,化作一抹譏諷笑容,卸下偽裝,戲謔地說:“你少來這裏裝清純了,我聽說你以前上學時,就在夜店裏跳脫衣舞,怎麼現在連一杯交杯酒都不肯喝了?”
這些都是白欣怡的汙蔑,她故意透露給包誕生,說公司一名花姓設計師,以前做過舞女,隻要給錢,人很開放,很會玩兒。
花月白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少來這裏胡說八道。”
白欣怡眉頭擰著,勸解道:“小花,你什麼態度,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你知不知道……”
包誕生一把推開身側的白欣怡,上前一步,捏住花月白下巴,“什麼玩意兒,就這等貨色,就算是送到老子床上,老子都看不上。”
花月白的下顎被捏的生疼,再加上聽了一耳朵的汙言穢語,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口痰吐在包誕生的臉上。
包誕生臉不自覺的扭曲了,那口唾液沿著猙獰的麵部溝壑,自上而下,緩緩滑落。
他手抹了把臉,將唾液拉出一段仇恨的絲路。
一個巴掌就扇到花月白臉上,伴隨著一記脆響,瞬間五個清晰的紅掌印從她白皙臉龐長出,火辣辣的痛,從臉上燒到心底。
花月白抄起麵前桌上的一旁尖椒肥腸,就呼到包誕生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變成了一旁活色生香的醬燒肥腸。
一旁的白欣怡身子一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包誕生身後的秘書、司機急忙趕到他身後,李子希、張萌等設計師也都起身後退。
其他的幾名女設計師發出“啊……”“嗷……”的尖叫聲,盤子碟子摔碎的清脆聲,充斥在整個房間。
包誕生也是一怔,他沒想到麵前的這個瘦弱女子,能有如此剛烈性情,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抹了一把臉,直接開罵,“死婊子,居然敢砸老子,不想活了。”
邊說邊揪住花月白的頭發,發絲根部被狠狠地扯住,連帶著眼睛也被扯長了,眼淚湧了一眼眶,她也由剛開始的痛變作麻木感。
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什麼支撐點也找不到,她反手一掄,隻將空氣砸出一個坑,並沒有打到包誕生,她一個女子不是男人的對手。
包誕生將她的頭摁在桌麵上,臉被擠壓在冰冷的桌麵,有一種窒息感。
張萌、張培洋等幾名設計師,也回過神,火速走到花月白身旁,製止了包誕生砸向她的拳頭。
可,包誕生依舊揪著她的頭發不放手,口中依舊罵罵咧咧。
他的腳猛地踩在花月白腳上,她終於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叫,透著淒厲的痛苦。
他猛地一推,花月白直接摔倒在地,他的腳又要往她身上踹,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門“哐當”一聲被踢開,魯正南對著包誕生的大肚子就是一腳,奈何他的噸位比較大,魯正南被反彈開。
不過,這並未阻擋魯正南出手泄憤,他反手拎起桌上的一個玻璃酒瓶,朝著包誕生的頭部砸去,包誕生一抬胳膊,酒和著玻璃碎渣順著他的肉胳膊,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