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正南身後的衛千戍,端了一盤紅燒豬蹄子,緊隨他的步伐,直接朝包誕生頭上呼去。
包誕生躲過了酒瓶子,卻沒躲過紅燒豬蹄子。
豬蹄子撒著歡兒地從他的頭頂滾落而下,一道鮮紅的血也順著他的肥油膩臉龐扭曲向下流,滑出一條猙獰的路線。
他身後的秘書、司機等人,和魯正南身後的同學、朋友扭打在一起,屋內一陣喧囂,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嘶吼聲、杯盤死亡的脆響聲,驚動了其他包間的客人。
不一會兒,朝歌飯店的大堂經理帶人趕來,阻止了這場群架,而後,幾名警察也趕到,將參與打架鬥毆的一行人全都帶到西城區警察局。
烏烏泱泱一群人將警察局大廳擠的水泄不通。
“這麼多人,今晚又要通宵了。”一名年輕帥氣的警官說。
“事兒倒不大,就是參與的人多。”另一名年長的警官解釋。
兩名警官還沒走進大廳,就聽到裏麵的各種謾罵聲。
“小兔崽子們,毛還沒長全,就出來打人了。”
“王八蛋、死肥豬,嘴巴最好幹淨點。”
“小爺的人,你也敢欺負,在西京地界不想好好活了……”
“人不大,口氣不小啊,仗著人多,本地人,欺負外地人是嗎?”
“死肥豬,你等著,小爺我出了警察局這道門,就徒手宰了你。”
年輕帥氣的警官,大聲嗬斥,“都別吵了,這裏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
包誕生扭頭看向年輕警官,好言好語,“好的,警官同誌,這幫小兔崽子們,不好好上學,跑到我吃飯的地兒,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我打了。”
“你看看,我的頭,頭上還有血呐。”他擼起袖子,向警官展示傷痕,“還有,這裏,這裏也是被那幫混球給砸的。”
魯正南直接起身,指著包誕生的頭,厲聲說:“小爺,我還沒有砸夠……”
年輕警官將手中的藍皮檔案夾一摔,“夠了,一個一個說,這麼多人七嘴八舌一起說,我怎麼能聽清。”
“請大家文明用語,隻管陳述事實。”
“姓名、職業、年齡,你們每個人都將這份表格填一下。”說完,警官將檔案夾打開,抽出幾張紙。
花月白接過表格,說:“警官,他們還都是學生。”
年輕警官眸子一沉,說:“學生居然參與打架鬥毆,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他們是哪個學校的?叫他們的監護人過來。”
花月白仰著頭看著警官,“我是他們的老師。”
年輕警官說:“你是他們的老師,居然還讓學生參與鬥毆,有你這麼當老師的嗎?”
包誕生一手捂著腫脹的臉,一手指著花月白,說:“警官同誌,她是騙你的,她不是老師,她是公司的設計師。”
花月白解釋,“我曾是他們的家庭教師。”
“這次學生們的事兒,我全權負責。”
包誕生吐了口痰,不屑地說:“你,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怎麼負責?你知道因為你們今晚這麼一鬧,耽誤了我多少事情,還有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要多少?你就等著吃官司吧,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告你們。”
魯正南一臉不屑,口氣冷淡,“別說你請律師,就是你將你全部身價都付了律師費,你這官司在西京地界也不可能打贏。”
包誕生說:“毛頭小子,口氣不小。”
警察有些生氣,語調嚴厲地說:“你們這樣吵來吵去,能解決問題嗎?”
“他們的監護人是你,你現在也是當事人,你叫個人過來吧!”
花月白想了想,給楚詞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