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峰是花溪山的最高峰,峰頂視野開闊,景光自有一番風格,花月白、魯正南、張萌三人在峰頂休息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在水一方服飾分廠的竇浩廠長、行政主任葉飛,以及其他幾名員工也都陸陸續續上到格格峰頂。
花月白、張萌禮貌地打過招呼,並沒有發現墨一妍的身影。
“墨一妍哪?怎麼沒有上來?”
開什麼玩笑,她哪裏是正而八經爬上的人,隻在山腳附近轉悠了一陣,就躲到了個涼亭處,享受花溪穀的俊美風光了!
眾人又互相寒暄了幾句後,各自休息。
婆娑的樹葉搖曳著,帶來一陣清風,徐徐拂麵,吹走了疲倦勞乏。
“下雨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個聲音。
花月白抬頭一看,果然已經有零星雨點稀稀落落的落下,他們已經休息了個把小時,體力基本已經回複。
花格格峰頂的人,都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往山下走。
雖說是下山容易上山難,可遇著下雨天氣,則就是另一番境況了。
層巒疊嶂的險峻下山之路,走起來頗為驚心動魄,尤其是還有一段曲折蜿蜒的羊腸小道,不但崎嶇泥濘,還濕滑陡立。
雨勢,從稀稀落落,到狀如珠簾,最後,幹脆傾盆而下。
花月白腳步急促,一個踩空,人溜出了好遠,幸好被一顆歪脖子槐樹卡住。
“小花老師,小花老師……”魯正南急促的聲線中,透著焦躁不安。
“小花,你沒事吧?”張萌也滿是擔憂地定在雨中。
花月白胳膊卡在樹杈上,心有餘悸,回應道:“沒事兒,沒事兒。”
魯正南謹慎地邁著大步,半弓著腰,朝她的方向走去,形象有點滑稽,似帝企鵝走路的姿態,終於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
花月白望著這伸來的援助之手,隻是拽住了他的手腕。
魯正南一個愣神,隔著雨幕望著有些狼狽的人,心中升起一種失落,緊攥拳頭用力,“抓緊了,小花老師。”
他終於將花月白拽到正路上。
魯正南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不行,雨太大了,路又太滑,我們還是等雨停了再下山吧。”
花月白點頭認同,她確實怕了,怕一個不小心再摔倒。
張萌的姑蘇扇擋在額頭上空,“可是,這裏又沒有躲雨的地方。”
魯正南捋了捋濕透了的發,朝附近望了望,指著一處山澗,“我看那座大石底下可以暫時避避雨。”
張萌看了一眼,說:“行,就那吧!”
三人朝大石處走去。
雨打芭蕉石,劈裏啪啦濺起陣陣雨煙,他們再沒了看花看景的心情。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後,也朝大石走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欣怡父親的秘書——肖成成。
本來白欣怡想著在團建爬山的途中,派人給花月白使點絆子,反正山路崎嶇,不小心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沒想到花月白居然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糾纏不休,簡直就是作死本人。於是,白欣怡改變主意,打算借力打力,拍照留下證據,發給墨一升。
肖成成對白欣怡有著盲目的愛,對她從來惟命是從、忠心耿耿,上山路上拍了好多花月白和魯正南親密照片,格格峰頂的表白視頻也拍攝完整。本來下了這麼大的雨,又是下山路,他已決定不再拍攝,誰知剛剛看到魯正南拽著花月白的手,雨中同行,便不顧雨勢又拍了段視頻。
三人坐在巨石下,魯正南問:“小花老師,你有沒有傷到哪兒?”
花月白搖頭,“沒有。”
魯正南抬起她胳膊檢查,發現右前臂有一處擦破皮,像一塊細白滑嫩的絲綢上繡上的一片不規則殷紅圖案。
魯正南眉頭微蹙,一臉關切,“疼不疼?”
花月白一擺手,揮開了他手掌,“不疼、不疼。”
一旁的張萌哈哈一笑,打趣道:“南南,你肉不肉麻?”
魯正南搓了搓手,嘻嘻一笑,“張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淋雨了,冷不冷?”
張萌搖頭,花月白也搖頭,對視一眼後,共同說:“真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