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向家的老宅還在,俞敏怡白日來看過雙親,晚上就會回去,她知道家裏人不待見自己,自然也不會惹人嫌。
走到俞靜姝的門前,俞敏怡還是忍不住上前敲了敲——
“靜姝——”
俞靜姝一聽見長姐的聲音,眉頭就皺起來了,滿腦子全是當初自己被京中世家女子孤立奚落的場景,難聽的話似乎還言猶在耳——
“我身子不舒服,歇下了。”
俞敏怡聽著這樣的借口,心中泛起難過,可又沒其他法子,隻得好聲道——
“那你好好休息。”
隨後便離開了。
聽著那走遠的腳步聲,俞靜姝才鬆了一口去,轉而看著桌案上的東西,這都是薛晏榮送過來的,既精致又貴重,但不知為何,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蒙上一層濃濃的失落——
自己送什麼過去,他就還個更貴重的過來,這擺明是不想欠自己的——
到底還是生疏了。
正當俞靜姝為此傷感無措之時,池雨卻連忙推開房門,不同於上一回神神秘秘的賣關子,這一回她的臉色凝重的厲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小姐!不好了!”
俞靜姝心裏咯噔一聲,沒由來的慌張——
“怎麼了?是不是二哥哥他出什麼事兒了——”
池雨咬著嘴角,重重的點著頭,隨後覆在俞靜姝的耳邊——
“啊!”
“小姐!”
————
薛府
棲子堂——
薛晏榮慢慢悠悠的用過了飯,又窩在軟榻上眯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睡夢中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
“什麼時辰了?”
“快申時了。”一旁的姚十初回道。
“啊?快申時了?”薛晏榮倏地一下迷糊的眼睛就睜開了,但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我竟睡了這麼久,不行,得起來了。”
姚十初見她一副沒姓盹兒的瞌睡樣,走了過去,不情願的說道——
“困了您就繼續睡唄,早上起得早,不補個回籠覺怎麼能行。”
薛晏榮抬手搓了搓臉,好讓自己快些清醒——
“那怎麼好,人家溫都還等著我呢。”
姚十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多新鮮呐,合著沒您他就走不動道了?”
“人家是客,我是主,禮數總不能忘了。”薛晏榮站起身來,將前襟的褶皺展平“你去給我投把巾子來,我擦擦臉。”
不一會兒,姚十初端著熱水就進來了,將投好的巾子遞了過去。
薛晏榮一邊擦著臉,一邊說道——
“再說了,我這酒又不是白喝的。”薛晏榮漱了漱口,吐出後又道:“他升了協領,這回進京押送了三十匹汗血寶馬,,宮裏說等開了春從中選出十匹,要辦賽馬會,到時他會選一匹最好的給我,隻要進了宮,我就能見著姐姐了——”扭過臉來“你說,我能不去陪他嘛。”
姚十初這會兒才鬆了口——
“那是應該作陪的。”
話罷又問道——
“那這事兒,夫人知道嗎?”
“還不知道呢,我想著等進完宮後,再告訴母親。”
姚十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