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流入江湖(1 / 2)

我們地方去仙娘的習慣是問事的帶一升米和三樣糖果。我今天來可以算是問事,但更象是求師指點,我的習慣是隻要指點我的人我都給點禮物表示我的謝意,我從衣袋裏拿出一百元錢遞給李仙娘。她一見就笑嗬嗬地說:“我是不收錢的,這是我們師傅的規矩,也是這一行的規矩。會功夫的人有‘三要去’:一是不管有錢無錢要去;二是不管白天夜裏要去;三是不管遠近要去。也就說,隻要來找你的就是跟你有緣的人,那麼這個人是有錢還是沒有錢,是白天還叫你還是夜裏來叫你,你也要不管遠近都得去。當然,做法事,事主沒有一點表示,也不行,這叫空法不靈,就說明事主沒有一點誠意,師傅是不會給化解災難的,也不會再說什麼。事主哪怕是上禮一角錢或一元錢,隻要有這麼一點意思,就可以了。這也是因果,有得才有失,一點失也沒有如何有得?你以後給人用功夫,最好是不收錢,因為你的師傅還沒出現呢,當然如果你想做得更好,那你用了功夫也不要讓人知道,這叫積陰功。隻有陰功多了,你的功夫才會越來越高,如果你用功來賺錢,隻怕有一天會招報應的,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她拒辭了我的禮物,同時還告訴我功夫界裏麵的行規。她不管我如何舌燦蓮花,她就是不收我的心意。這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李醫生來,他總在我的一番勸說下每次收了我的敬獻。

心悅誠服下,我恭恭敬敬地向她叩頭三次。返回了學校。

時間在指縫中不知不覺地飛逝而過,六月底七月初,離高考就隻有六天了。這個時候老師已經停了課,留下的時間就是自己去複習。我們班三十六人,有一大半人已經卷起被鋪回家了,因為他們想也不用想是考不上的,倒還不如早點回家,在學校受活罪。我這一兩個月來,修煉的時間多,做功課的時間少,中間還夾著亂七八糟的煩心事,何況我們還是在一個三流的學校上學,我的成績也隻是一個中上水平。就是縣一中,每年應屆生高考上線的也不過十來人。我的心也就漸漸地看輕了這次高考了,或許正如羅老頭所說不可能一紙定終生,就是這次考不上,我還可以複讀嘛。

剩下的時間裏我就放棄了複習,專心地靜坐,很快我就可以使那支劍圍著我轉起來,其實就如李仙娘所說的那樣簡單,我隻用心真誠地來呼喚它,它就慢慢地好象同我相通一樣,心相通,便隻起一個要它圍著我轉的念頭,那劍就圍著我飛速地轉了起來。而且自從我會見了李仙娘後,那條大蛇再也沒有出現過,看來在我不知不覺中,李仙娘已經與蛇神溝通過了。

我也去過羅老頭房裏幾次,每一次我麵壁凝神時,羅老頭總是借口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靜靜地修煉,每當麵壁時那個“道”字就發出銀白色的光照入了我,每照一次,我就融化了一次,並且有了一次全新的感受。慢慢地我就和牆上的那個“道”字融為一體,現在就是沒有在羅老頭房子裏,我隻要觀想到那個“道”字就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很感謝羅老頭,但是他沒有說破,我也不知道他修行的規矩,所以隻把這份感謝存在心底,沒有表示出來。

而李念這小子,在我執意的追問下,他才透露一點,說他也正在修行,不過也才入門,我問他的師傅是誰,他總是搖頭不說,我再問他修行的知識,他一概推說不知道,這小子口風實在太嚴。

七月七、八、九三天,我輕鬆地完成了高考,九日晚我們舉行了高中三年以來最盛大的聯歡晚會,三十六位兄弟姐妹哭笑成一團。我、朱前鋒、李念、曾強四個人悄悄地走到外麵,摶土為香,結為兄弟,發誓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肖林也含著淚水對我說,我以後在夫夷擺不平的事或受到別人欺辱,就隨時打電話給他,他一定給大家擺平。

二十五日成績出來了,我自然毫無疑問地落榜了。家裏也沒有責怪我,我對家裏說了我認識城裏一個開藥鋪的老板,他要我在假期裏給他做點事,去那裏做事可以掙些錢,做為下學期複讀的學費。父母爽快地同意了,我便背了個包,來到了李醫生那裏。

我去的就是李醫生那裏,早在十日,我離開學校時去了趟李醫生店裏。我剛坐下,他對我說:“龍行啊,我給你算過了,你這次考試不太利,今年你要考大學很難,你這個假期在家也沒有多少事,不如跟我開個氣功班,這樣你一方麵推廣了氣功,使更多的人學到了健身的方法;另一方麵你也可以攢點錢,如果你覺得氣功事業有前途,那就可以繼續跟我從事氣功教學,如果想複讀了,也會有了複讀的學費啊。”我想了想,雖然李仙娘說用功夫不要收錢,但我這是教氣功,而且這個氣功在我現在的理解應還不算是修行,至少不是真正的修行,頂多是起著到修行境界的橋梁作用而已,我幫著李醫生教功收一點工資應不算“違規”吧。

我一來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他先給我一大撂氣功書籍,要我在兩天之內把這些氣功書裏講述的理論消化掉,再從書裏摘出一些內容組編成一本氣功輔導教材,然後把一些功法中的動作和意念抽出來組成一套新的功法,功法名叫“玄意長壽功”,再打印廣告,開始招收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