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男在羈留室裏待了一晚,王誌傷人證據確鑿,已經被轉移到拘留室了。
這一晚,劉鐵男並沒有覺得特別的難熬,反而難得的清淨了一次,可以靜下心來想想一些事情。想來想去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在他生活裏出現的那些女人,該收的就要收了,不該收的得趕緊的拒絕掉,快刀斬亂麻,免得三天兩頭的被這些個女人勾來勾去的。
這般得意洋洋的想著,劉鐵男美滋滋的睡到第二天早上,直到有人來敲門。
老劉又一次被人逮到了審訊室,同樣是昨天問話的兩個警察。
隻是這一次,他的待遇看起來就沒有昨天那麼好了,坐上了審訊椅,雙手還被人給拷上了。
直覺告訴劉鐵男,這件看似簡單的事估計變味了。
果然,警察劈頭蓋臉的第一句就是:“把昨天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
“昨天不都已經說過了嗎?”老劉有點不高興,挑了挑眉,不怒自威。
“再說一遍!”小警察桌子一拍,嚴厲的道,老劉那一身殺人放血養出來的氣勢在這種初生牛犢麵前根本不管用。
劉鐵男無奈,他再橫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跟警方叫板,如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你是說,在勸阻不成的情況下,你又和城管隊的幾名隊員發生了衝突?”警察冷冷的問道。
劉鐵男點點頭:“是的!”
“你打了他們?”
劉鐵男皺了皺眉,這個提問的方式讓他不舒服:“什麼叫我打了他們,隻是起了衝突,他們想要打我,我當然就要還手了!”
小警察很滿意劉鐵男的答案,笑看了劉鐵男一眼,從手上的資料裏抽出一張紙。
“剛剛醫院出示的死亡通知,昨天被你一腳踹在肚子上的城管隊長於治國今天早上死了,死因是肝髒出血,經過法醫鑒定,和你那一腳有直接的關係!”小警察停頓了一下,“這已經是這個案子裏第三個死者了,案子已經上報了上級。但無論如何,劉鐵男同誌,你因為涉嫌傷人罪,現在正式被批捕。”
小警察放下醫院證明,又掏出一張警局的逮捕令道:“這是逮捕令!”
劉鐵男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眼神之中是滔滔的怒火。他下手從來都是有分寸,那一腳力量看似很大,實則不偏不倚的踹在了於治國一肚子的肥膘上了,經過緩衝後的力量還不至於把一個人的內髒踢壞。而且昨天去局子裏的時候,於治國明明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一晚上過了就死了呢。
他被人嫁禍了,劉鐵男這樣一想,驚出一腦門子的汗。為了嫁禍他,把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給弄死了,這個人的手段不僅狠毒而且來路也不小。
短暫的憤怒後,劉鐵男開始思索是誰跟自己有這麼大的仇,這麼玩他。但他這個人除了女人比較多,平時還算是很低調的人,唯一和自己過節比較大的恐怕就是濱州的許二狗之流,但以許二狗的腦子和實力也不至於有這樣的能力,在一夜之間就把這事辦妥。
想了很久想不出個所以然,劉鐵男晃晃腦袋,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