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年前,劉鐵男簽完器官捐贈書不到一星期,就被執行注射死刑。
原以為自己將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孰料一切就像是睡了一覺,醒來後已經身在太平洋彼岸,隨身的口袋裏有他當年做特工時候用的護照,。除此之外還有一筆大約幾千美元的現金和一張組織上非正式的宣判書,以叛國罪判劉鐵男開除國籍並逐出國境,永遠都不能再踏入華夏國半步。
事情很蹊蹺,但無論如何劉鐵男是逃過了一死。
此後,他拿著這筆錢在世界各地轉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跟蹤者或者其它的陰謀。護照是合法的,他的身份是泰籍華人劉金鐵,挺俗氣的一個名字,似乎寓意著一個新的開始。
老劉在德國曾經聯係過東方易,後者並沒有說太多,隻是告訴劉鐵男,有人花了很大的代價保他,而且他已經被列在了華夏的威脅名單上,如果擅自入境,後果不僅僅是讓保他的人大受損失,而且可能會連累一些現在過的很好的人。
東方易這話說的不重,但卻帶著一股脅迫的味道。老劉猶豫再三,放棄了回國的打算。
盡管腳步被擋在了國門之外,但思念卻漂洋過海、不能停止。隨後的日子,劉鐵男果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每每噩夢總能夢見自己偷偷回家被擊斃在家門口處,然後在淋漓的鮮血中醒來。有家而不能回的日子,讓劉鐵男痛不欲生。
他聯係了姚大力,但隻是報了平安而沒有現身相見,然後滿世界的閑逛,企圖靠旅行化解心裏的鬱塞。一年前他累了,就地留在了華雷斯,開了一間小餐廳。
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劉鐵男就像是埃克大道上的人對他的嘲笑一樣,混沌的活在當下。
……
基洛幫會的幾名惡棍從飯店走出去後,劉鐵男瞟了一眼滿臉是血的金發姑娘,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便又重新躺回到了櫃台上,倒頭打起了瞌睡。
金發姑娘愣了愣,疲憊的坐到椅子山,拿著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我叫sara,你能幫我離開這裏嗎!”金發姑娘說的是一口標準的美式口語,從一開始的裝束上,老劉就猜測對方是受過高等教育或者是家境優渥的出身。
看年紀估計也就20出頭,雖然此刻被打的有點不忍卒視,但依然青春氣息撲麵。
聽到sara的名字,劉鐵男的身體微微一顫,掀起帽子瞟了一眼sara,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很快劉鐵男又重新用帽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sara眼中閃過一絲難過,隨即不再多說,站起身在飯店裏轉了兩圈,沒找到後門,前門逃出去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她隻好又坐到了座位上。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對於一個女孩子說,遇到這樣的情況還能鎮定已經非常的難得。
正焦急的時候,sara一眼看到了櫃台上老式電話機,如是起身三兩步衝了過去。
“報警的話你會死的更快!”就在sara拿起電話發現通信良好的時候,劉鐵男冷不丁的冒出了這句話,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常年無人交流的生活讓他的語言功能都有點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