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邵柔穿著淩亂的白襯衣,坐在椅子上吃得心滿意足。
一個著名的女作家曾經說過,人是野獸,錢就是獸的膽子,放到她身上可以毫無壓力地將錢替換成巧克力。
雖然隻來了航醫院一周,但小丫頭從來沒有受過這份罪,經常還會半夜夢醒,以為自己躺在家裏舒服的床上。
晚上九點熄燈,早上六點起床,跑步,上課,出樓梯口十分鍾都要請假,吃得健康卻也夠清淡,零食已經徹底變成回憶。她經常有種恍惚感,自己肯定不是來上大學,大概率應該是穿越。
航醫院這個與世隔絕的監獄,連手機都不能用。麗麗說得對,她們就是來勞動改造的囚犯,根本不是宣傳片裏那回事。
所以此時此刻,手裏拿的是一根普通的巧克力冰激淩嗎?當然不是!那是她目前所能感受到的,唯一與過去正常世界的聯係。
自己肯定是腦子有病,才會來這裏上學。
聚精會神地舔著,思緒飛揚,從身心愉悅吃到苦大仇深。完全忽略了自己近乎半/裸的身體,在夜晚暖光下,致命得誘人。
那鎏金的光落在緊實瑩白皮膚上,像夏日海灘上刻意曬出古銅色的身體,每個角落都如大理石雕塑般光滑,她瘦卻有肉,蓋不住的青春酮/體,散發著瓷白的光。
蘇頡沒有轉過身,幸虧沒有。
可是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吃得這麼慢,一個冰激淩而已,看剛才那副兩眼放光的模樣,難道不該是秒吃。
蘇大區隊長當然猜不到這位正在憶往昔歲月。
殷邵柔抬眼看蘇頡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不停地咕咚咕咚喝水,從沒見過大半夜把自己渴成這樣的人,好奇得很,問:“蘇區,你一天都沒喝水嗎?”
緊接著又很貼心地科普:“我聽人家說雖然渴,但也不要一下子喝太多,會引起體內水鹽不平衡,加重腎髒負擔,還會讓腸胃不舒服,而且你喝的是冰水……”劈裏啪啦一大堆。
蘇頡頓了頓,問:“你吃完沒?”手裏的某可口牌高端能量飲料瓶被捏得稀裏嘩啦,根本沒意識到入口的是冷水,隻覺得渾身燥熱。
她是成績優異的醫學生,還需要後麵這位課都沒上過幾天的丫頭來科普嗎?
“沒吃完就快點!還有……把衣服穿好。”後麵一句話說得嘴都燒。
殷邵柔才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在區隊長屋子裏確實不好看,趕緊三下五除二吃完,開始套裙子。
“穿我給你的。”蘇頡說。
“新裙子還是下次……”話音沒落就聽到命令般的兩個字:“快點。”怎麼聽都冷淡又凶狠。
小丫頭不敢頂嘴,趕緊撕開外包裝,抖開,老實地從腿部一點點往上拉,但這條裙子實在太大,夏常裙按規定是在膝蓋以下的位置,她的都快到小腿肚。
腰部也不服帖,鬆鬆垮垮。